任良意识到苟小小那天说的话是对的——
他当时不把话跟刘护士说清楚,对她不够绝情,日后她还会与他纠缠不清。
果不其然,自那天从他这儿受到打击以后,刘护士不知用什么方式说服了自己。这不,她今儿又贴了上来。
之前刘护士怂恿一排二班的几个人弄死大魔王——因为这件事,任良对她已经产生了极其厌恶的情绪。
任良眼中似在酝酿暴风雨,阴沉几乎快要满溢。
他脸孔的轮廓,比往常看起来更加冷峻。
他冷声对刘护士说:“刘艾,我告诉你,我喜欢谁不喜欢谁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我老子来了,拿枪逼着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你!”他继续戳刘护士的痛处,“再说,你都二十多了,我才十七。拜托你成熟一点吧,别整天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请你出去——”
刘护士双眼充满恨意,渐渐变得猩红无比。
她愤然起身,咬牙忍着掀桌的冲动,下毒咒一般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会让你后悔的!”
因为没得到名额的事,任良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接下来他抱着守株待兔的心理,对招犬的事儿格外上心。
伯乐能遇到千里马,他就不信自己招不到一条好犬。
然而,苟小小只看到他在招犬的工作岗位上招蜂引蝶了。
话说刘护士的爹是大队办公室主任,工兵营的报名处就设在大队办公室旁边。对刘护士而言,就好比是近水楼台,她想亲近任良,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看到任良就坐在那报名处监考,刘护士心思一动,跑去从办公室搬了把椅子出来。
她搬着椅子,走到考场外的那一圈警戒线处,问都不问,直接无视了组成警戒线的那个士兵,要到警戒线里面去。
那位兵哥哥横臂把她拦在警戒线外,好心提醒她:“这位女同志,考场里有地雷,不安全。”
刘护士眼中划过一丝极度的不悦,脸上却是挂着任谁都看不出破绽的善良笑容。
“我就是进去送把椅子。”
兵哥哥理解错误,以为她把椅子送进去后就出来,于是就放她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