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于心不忍,于是两手抱着苹果,要把整个苹果一掰两半。
我掰——
嘿哟,这苹果太挺结实哈!
我再掰!
嘿哟,这苹果不是一般的结实啊!
我掰我掰我掰掰掰——
苟小小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累出汗来了都,还是没能让这苹果裂开一条小缝儿。
顶着脑袋顶上大写的“尴尬”,苟小小干笑着解释:“可能是我大病初愈,身上的劲儿还没恢复过来,哈哈……”
她把苹果囫囵个儿塞给那小男孩儿,捂脸心想自己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干脆,刚才不就可以避免一场尴尬了吗!
得了苹果,小男孩儿兴高采烈的跑到那些同样分到水果的哥哥姐姐们跟前,把手里的苹果举高,说:“我也有——”
本来因为把最后一个苹果分出而欲哭无泪的苟小小,看到那些小盆友们脸上满足的笑容,整个人瞬间就被治愈了。
这天中午,串儿从家里吃了饭,如洪大夫所说,果然又来医院看望苟小小。
他这回来,没有带一帮子小孩儿,而是带了一名中年妇女。苟小小听他喊对方为“桂奶奶”。
按辈分,她应该喊对方一声“桂大娘”。
桂大娘跟串儿一道儿来,还挎了一个竹篮。篮子里装有一盒火柴和厚厚的一沓纸钱。
串儿到冰川边,跟苟小小说:“姑,跟我们一块儿去到河边给我栓子叔烧纸吧。”
“啊?”
这事儿来的太突然,苟小小没反应过来。
为啥要到河边去烧纸?
栓子又是谁?
见她一脸懵懵然,串儿又说:“我妈说你这病是因为水鬼上身引起的,跟桂奶奶一块儿到河边烧纸,马上就好了。”
串儿自以为解释的很清楚,见苟小小仍是一张黑人问号脸,便求助似的看向了桂大娘。
苟小小有些哭笑不得。她之所以生病,是因为受了寒气,不是因为什么水鬼上身!到底是谁在以讹传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