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小动物像雪橇三傻中的哈士奇?
她想进一步的仔细辨认,但这小动物跟泥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实在是太脏了。除了那一双蓝眼睛,她再看不出这小动物还有什么别的独特之处。
她上前问:“哎,这小牲口,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苟小小这是要打探小动物的来历。
张癞子见她眼生,又总觉得她不怀好意,于是对她有点防备,“是俺大哥从山上猎回来的。”
苟小小盯着那咬绳圈的小动物,越看越喜欢。想了想后,她心中下了个决定——
“你把它给我吧。”见张癞子明显不同意,她又说,“反正你也是要弄死它,还不如把它给我呢,我拿别的东西跟你换。”
听她说要拿别的东西叫唤,张癞子有些动容,忍不住问:“你拿啥给我换?”
苟小小指着不远处悠闲的啃草的小毛驴,“那头驴。”
苟小小跟一帮小孩儿玩的正酣,一人牵了一条瘦不拉几的小狗过来。
这人头上长了一块顽癣,头皮上秃了一块,人有点智障,三十多岁还跟个小孩儿一样,也特别喜欢跟小孩儿一块儿玩闹。因他又姓张,安丰乡的人大都叫他张癞子或张傻子。
张癞子手上牵了一条麻绳,绳子那头套住了那小狗的脖子。
小狗崽子明显不愿意跟他走,一心想咬断套住脖子的绳圈。
可惜了,它才个把月大,牙还不够锋利。
那绳圈系的是个活扣,绳子往前一拉,狗脖子上的绳圈就会勒紧。
狗崽子痛苦的“啊呜啊呜”的哀鸣,被迫拽着往前走,始终做着顽强却毫无成效的抵抗。四只小爪子用力的蹬着地面,却是在身后留下了一路被拖行的痕迹。
张癞子不管不顾的,仍一个劲儿的拽着绳子,脸上还挂着残忍的笑容。
见狗崽子难受,几个孩子有些动容。
一个小女孩儿说:“张癞子,你快把它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