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云欢喜得脸上的皱纹全部展开了,笑呵呵给远近兵士招手,大喊:“弟兄们都快过来,快过来,瞧瞧这是谁,白家军的孙子,白子琪,他原来一直跟随在将军身边,帮我们治疗伤残,这半年来他默默无闻,谁都不知道他就是将军的亲孙子,他吃苦耐劳,无怨无悔,这才是我们将军的好孙子呀——”
散坐、发呆或者操练、打猎的将士们听到这消息哗啦啦围了过来,一个个欢喜得直抹泪,白子琪注意到他们的眼神,竟然像见到亲人一样激动。
白子琪不由得心情激荡起伏,感慨万端,这些在困境中苦苦挣扎的汉子们啊,原来对白家,白老将军,甚至白家军的后代,有着这样深厚的感情,真是叫人看着激动,又感慨。这样的情分,早就超越了一般军中上下属关系。看得出来,他们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白公子,你原来长这个模样?当年我们随着将军打仗,听闻将军儿媳妇产下孙儿,将军高兴得跟孩子一样,那夜我们还杀了几只羊庆贺了一次呢。”
“白公子,你还给我治过刀伤呢,想不到你就是我们老将军的孙子!”
“白公子,你得带着我们给老将军报仇雪恨,我们不能叫老将军就这么含冤九泉!”
“对,对对,你来做我们的将军吧,我们愿意跟着你。”
“鸟无头不飞,我们缺的就是一个新将军了。”
……
寂静如死的山谷中,响彻着两万人的呼声。
白子琪傻眼了。
想不到这些人的心,竟然这样齐整。
一具具饱受艰辛和饥渴考验的身躯,像铁塔一样树在眼前;一张张写满沧桑和渴望的脸庞,饱含期待看着眼前这个仅仅二十岁的年轻人。
“兄弟们,你们真的愿意跟着我?难道你们就不怀疑我的能力?治病疗伤,我还可以,可真要行军打仗,又谋划两万人的未来,我可是没有一点经验啊——”白子琪慢慢抱拳,声音清澈,一字一句说给眼前这些弟兄。
“黑小白兄弟,你就不要推辞了,我们这些人都是粗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的,我们相信你能做好,你就一定能做好!”一个老兵瘸着腿站出来,大声喊道。
旁边一个小兵笑着推他一把:“还黑小白呢,刚才不是说了嘛,他是白子琪,我们白老将军的孙子——”
“我这欢喜昏了头,一时改不过口嘛——”老兵摸着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