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干什么?告诉你一个事儿,今晚起,你和老钟叔睡。这屋里你白天可以来坐坐,夜晚却不会再留你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要避嫌。”哑姑一边说,一边伸手来拧耳朵。
柳万捂住耳朵,在床上翻滚,大嚷大哭起来:“臭婆娘你又干什么啊?好好的为什么把我分出去?呜呜,我不干,我要跟你们睡!就是死也要跟你们睡!”
浅儿一看急了,就要上前来哄。
“走开!”哑姑制止,同时出手,“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柳万屁股上。
这一巴掌毫不留情,疼得柳万抽搐,浅儿吓呆。
“没出息的货!亏你还是带把子的,成天跟我们一伙女流混在一起算什么?时间长了,肯定变得女里女气,成了娘炮,扭扭捏捏,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要命的是,最后变得窝窝囊囊没一点刚性,跟你爹一样软弱无用,连自己家的一帮人都管理不好,搞得老婆出轨,下人霸道,连自己的姨太太和子女都保护不了,一个个的性命都攥在别人手里!”
柳万不哭了,翻起身,两眼瞪着哑姑:“臭婆娘,我去还不成吗,唠唠叨叨的说这么多干啥?还说得那么难听!”委委屈屈十万分不愿意地走了。
夜深了,柳雪和长安照样是头一挨到枕头就酣睡。
浅儿陪着哑姑。
哑姑在纸上写划,却不是排兵布阵,而是开方子,眉头紧皱,在冥思苦想。
浅儿好奇:“九姨太的病,真的很严重吗?”
哑姑点头:“去年我们离开的时候只是一点炎症,只要坚持用药,再杜绝同房,也就好了。没想到我今天看了才发现加重了,而且,可能会有病变,我知道她是没有听我的话啊……”
浅儿不理解,“九姨太养尊处优,一直受老爷宠爱,不但吃得好用得好,那么多人伺候着,就连李妈都不敢怠慢她。没遭受一点罪,她这病怎么会加重呢?”
哑姑摇头:“这个你不懂,没有成年没有成亲的人都不懂。”
这个药方确实不好开,哑姑一直在灯下坐到后半夜,这才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