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下去‘青心草’就少了一大片,几大口下去‘青心草’的叶子就被吃掉了一片。
“不好!”
这是已经饿疯了的节奏啊。
吃完一片树叶,马不停歇的接着开始吃下一片。
张凡一看要遭。‘青心草’总共也就三片大叶子,一片小叶,少了一片钱德重都可能大发雷霆,再让它吃下去不得吃光啊。
张凡赶紧伸手去抓,可为时已完。
被吃光了……
张凡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僵硬在空中,可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小金还以为是张凡给他喂食,对他好感大生,一个跳跃,落在了张凡的手里,把自己的身躯卷缩起来。
吃饱了,宝宝要睡觉了。
张凡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青心草’啊,钱老的宝贝啊,整个药园子唯一的一株灵草啊,就这么给你几口吃光了,想起钱德重涨红脸的可怕样子,会被骂死吧。
不行,这事不能说,打死不能说。
在药园子里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钱老回来,就进去屋里,来到书架边翻看起医书来。
一直到夜幕降临,张凡才听到门口有开锁的声音。
可算回来了,可随即意识到自己擅闯家门不太合适,就退到了药园子里,毕竟那算是半敞开的地方。
“钱老!”
钱德重闻声吃了一惊,来到药园子口,“张凡小友,你怎么来了?”
张凡急忙忙的过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钱德重说:“重要的事情?什么事?”
张凡说:“今天林老送给你的朱果是假的!”
“假的?”钱德重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说:“怎么可能是假的?不可能是假的,那真真切切就是朱果,老林还为此变卖了整副身价。”
这也就你信!
张凡解释说:“他的朱果确实是假的,这种果子叫煞果,跟朱果非常的像,但吃了非但没有好处,反而有剧毒。”
钱德重摇头说:“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心里很清楚,林崇洋送自己朱果的目的,送一颗有毒的果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张凡有些急了,这还不信啊。解释说:“煞果跟朱果长的几乎一摸一样,但色泽存在差异,煞果的光泽更黑,朱果的色泽更艳,另外根茎也有不同,朱果一株一根茎,煞果一根茎上长好几颗,咱今天看到的那个果子的根茎是弯曲的,而真正的朱果的根茎是直的。”
钱德重闻言渐渐变了脸色,当即走到了自己的书架前,找出一本书来,翻找了起来。
发黄边角还碳化的纸张上是朱果的图案还有字迹。
钱德重失声的说:“真是直的。那颗朱果真是假的?”
远端那边林崇洋说:“朱果,他已经收下了,鬼差的宝座应该十拿九稳了。”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这是张凡从来没听过的。
甚至可以说有点谄媚。
电话那头:“那就好,但在没有成为真正的鬼差之前,绝不能掉以轻心。”这人的声音很低沉,语气虽然平淡但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极可能就是林崇洋背后的人了。
林崇洋说:“是,只是可惜了那株朱果,白白便宜了钱德重。”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冷的笑了起来。
他说:“你以为,那真的是朱果?”
林崇洋大吃一惊:“难道那不是真的朱果?”
那人说:“不是真的。”
听到这里,张凡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竟然拿次货来糊弄钱老!
这,这也太拙略了吧。
可仔细想想觉得不太合理啊。
就算骗到了鬼差的位子,将来还是要在钱德重的手底下做事的,事情迟早会曝光,不怕到时候被小鞋穿到死,甚至重新剥夺鬼差的职位?
林崇洋说:“要是钱德重发现朱果是假的,那岂不是会弄巧成拙!”
“屁话!”
那人说:“你在质疑我?我既然这么做,就有把握!这种果子叫煞果,非常稀少,别说是凡间的钱德重,灵官也没多少人知道。最近市场上流出五六颗煞果来,可能是同一株上结出的果子。我看到就买了,刚好可以用上。但这种果子,吃了非但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有剧毒!”
林崇洋说:“有毒?”
那人说:“对,煞果跟朱果长的几乎一摸一样,但色泽存在差异,煞果的光泽更黑,朱果的色泽更艳,另外根茎也有不同,朱果一株一根茎,煞果一根茎上长好几颗,而且毒素非常强,就算城隍吃了就算没有一命呜呼,也必定一病不起。”
听到这里,张凡彻底变了脸色。
这是要毒死钱德重啊。
那人说:“你放心吧,钱德重阳寿马上就尽了,他绝不会现在服用的,一定会成为灵官之后,到那时,你都已经封为鬼差了,他服下煞果死与不死都已经不打紧了,死了更好,省得看到碍眼。”
好歹毒啊!
林崇洋却说:“好计谋,只是有点担心,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可就完了。”
那人冷笑:“你是在怪我做事不够谨慎?放心吧,这事经我嘴入你耳,目前还没有技术能够在不知道号码的情况下监听通话内容,你怕什么?”
呵,没有技术?
张凡的嘴角泛起一点笑容。
技术真没有,但不代表我监听你说话就一定要靠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