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那自是极好。高太傅生性忠良,自上官长诀登基后本欲辞官而去,可长诀挽留下来,无可奈何还是任着官职。不过从此对朝中之事再无言论。
问君本以为他自此不会搭理壁国国运了,容氏外戚当真好作为呵……问君不知该是怎样的昏君奸臣,可以逼得那高太傅都同他们结下梁子。
问君不禁晃了晃红玉镯子,轻瞥了一眼树梢上的几只寒鸦邪邪一笑。
一时,鸟飞振翅。
鹅黄男子蓦地腿一哆嗦:“我了个去,这什么东西?”
白净文弱男子也不觉看了看天上:“寒鸦而已。也没什么!”
蓦地,前面传来几声呵斥:“我说你们二人是被妖精迷住了心么?!怎么这么慢?这寒鸦都飞去了几个了,可我们还没出林子!”
后面二人不觉腾出一手擦了擦汗:“马上便好,马上便好!”
再此番后,这几人的脚力倒也愈发快了。
轿子中,问君轻轻摘下鬼面魍魉面具不禁轻哼一声。
这个容恒,嗜好还真是独特……
问君忙地收回寒雪丝。
一个红玉镯子又安安分分地在她的手腕上泛着光。本是想着若轿子里的人是自愿前去,那一会她便将他击晕也是方便。不过寒雪丝收回来时,银白的丝线有些泛黑。
看来,是有人专程用了药。
问君蓦地生了兴致,透过鬼面魍魉面具细细打量着那个轿子。
如此说来,那轿子里的那个男子定是被药物给迷醉了去。
问君暗自一笑,巧步上前,看着后面那两个人念念叨叨。其中一个穿鹅黄衣服的人似乎很是不耐烦抱怨道:“喂,一会子我可是要喝酒快活去的。你说我家中那黄脸婆会不会专门将事情给闹大?”
另一个白白净净的,弱不禁风。若是这般身板在问归山怕是要吃不少苦头。当初若非师父,问君这小身材可是会被众多师兄师姐给嘲笑欺辱。
那个白净的文弱男子有些疑惑道:“怎么?容大人宴请,你夫人还会知道?”
鹅黄男子思及更是苦恼:“你不知,我夫人乃高太傅的独女。虽是庶出,可这次容二爷的宴请也是受到了请柬。就是今日夜宴。”
白净男子不禁咂咂嘴:“都说二爷最风流倜傥。现下命我们将这姑娘送去,定是玩乐。这种夜宴,你夫人为何会去?”
“可不是!都说高太傅同容二爷有不少梁子。我家那黄脸婆便偏偏要打着缓和两家关系的旗号,硬是向容二爷要了请柬。”鹅黄男子低垂头,面色已是因为恼怒而绯红。
高太傅?
问君不由得驻足,旋即飞身上了一个树梢。高太傅她同他也是有碰面。当初先皇十二子。上官长诀是皇八子,本是最无缘王座的。问君为了能将他推上王座,使了不少手段,沾了不少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