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阿谟一起走上看台,看台上已经坐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都是锦衣玉饰,满脸志得意满的神态。也不奇怪,能够看皇子打球的人不是皇亲国戚,也是朝中显贵。
我们并肩坐下,我问阿谟:“昨天我们走的时候,我看你还是清醒的,怎么就醉得连球都不能打了?”
他说:“我后来遇到几个朋友,又喝了不少。”
我笑道:“这次没抱柱子了?”
他得意地说:“当然没有,我清醒得很。那几个人怎么喝得过我,他们全倒在桌子底下了。”
我白了他一眼,问道:“你知不知道牛是怎么死的?”
他看着我,给了我一个“你不要说”的眼神。我格格一笑,毫不理会他的眼神,说道:“吹死的。”
他无可奈何地说道:“你非要打击我不可吗?”
我只是笑,他叹了口气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我盯着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什么?”
他笑得洋洋得意,说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中原人说的。”
我感觉有两道目光如同冰刀似的朝我刺过来,一看正是李琰的,虽然隔得远,我还是看清楚了他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他不高兴见到我,我还不想看到他呢,我扭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李浩换了一身黑衣,和另外一个黑衣少年一起骑着黑马出场了,球场上的人也纷纷上马,开始列队,一队的人白衣白马,一队黑衣黑马,对比十分强烈。
双方列好队,李琰挥杆击球,比赛正式开始,两支队伍立即厮杀起来,马蹄奔驰,直踏得球场上尘土大作,好像起了沙尘暴。
我不懂马球的规则,打得好坏我无法分辨,输赢更是漠不关心,看到那么多人抢着击打那球只觉得有趣,没有丝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