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让我情何以堪?”
“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
他啼笑皆非:“难道我不是男人?”
我哧地一笑,说:“抱歉,其实我说的男人是指皇家的男人。”
他摇了摇头,说道:“皇上未必是真心喜欢那朱惠嫔。听说她长得有几分像已故皇后,皇上宠幸她,不过是因为怀念皇后而已。可皇后的绝世风姿,一个低贱女子岂能及得万一?她的家人又如此不知进退,敢在天子脚下为非作歹,惹得皇上厌恶只是迟早的事。一旦触怒天子,这一家人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
他又笑着说:“如果那姓朱的被打回原型,我让他给你当马夫好不好?”
我撇了撇嘴,厌恶地说:“我才不要,这种欺软怕硬的懦夫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点了点头,“是挺恶心的。”
我回到了杜玉郎身边,见朱造福还在那里没敢走,一双眼睛又是惊恐又是祈求地看着我,心里更加厌恶,抬腿踢了他一脚,喝道:“快滚!”
杜玉郎说道:“且慢。”
朱造福哭丧着脸看着他:“你还要怎么样?”
杜玉郎笑了一笑,慢条斯里地说:“你放心,我不要你垫脚,免得脏了我的鞋。你以前不是车夫吗?正好,给我把马车赶出城去。”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说:“我想到城外兜兜风。”
他拉着我上了马车,对他的车夫说:“刘向,人我交给你了,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
刘向爽快地答应了:“少爷放心,他要敢耍什么花样,我拧下他的脑袋。”
朱造福无可奈何上了马车,和刘向并排坐在赶车的位子上。看来他真的被吓住了,这一路上老老实实地赶车,没有使坏。出城的时候,看守城门的士兵看他一身锦衣却在赶车,好奇地看了他好几眼,他也没有喊救命或者跳车逃跑。
马车出了城,顺着官道一直往前走,我问杜玉郎:“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