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念眨眨眼,“我一直觉得,我们身上拥有的细菌是一样的,因为我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都是你的细菌变的。”
萧圣睁大了眼睛,抬手摸向她的额头,“言小念,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你是我老婆吗?”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她突然拉下他的口罩,撒娇的环住他的脖子,甜润的唇瓣焦乱的寻找到他的薄唇,吻了上去……
“丫头”萧圣心房一阵激颤,一手揽住她瘦削的肩膀,认真的回吻她,温柔的,轻轻的,唯恐弄痛了她。
他唇间清冽好闻的气息,让言小念的灵魂得到了救赎,整个人虚软在他结实的怀抱里。
她好想他,想得发疯。
但自己目前的情况,不敢要太多,怕惊着胎儿。她松开他的脖子,笑看着他。
嘴角在笑,可眼里却含泪。
那是思念的眼泪,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怎么向他诉说。萧圣也并不要她说出来,因为两个人的心贴得很近,知道彼此想什么。
“念儿,明天就生,不伺候那两个小混蛋了。”萧圣把言小念的脑袋搂到怀里,薄唇抵着她的前额,轻轻的亲着。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孩子的?”言小念拍了他一下,嗔怒道,“双胞胎都能听到了,小心他们记你一笔。”
“我不在乎他们记不记恨,我只在乎你。”萧圣一手珍惜的托着她的脸,确定的说,“你是我唯一的宝贝,孩子只是附属产品。”
“哎,你可别胡说!”言小念掩住他的唇,紧张的看了眼隆起的肚子,“我要父严母慈,要一家和睦!你和你爸之间的那些矛盾,不可以在我们的儿女身上重演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老婆大人。”萧圣服从管教的点点头,然后吻了吻她的唇,把手臂垫在她的脖子下,“再睡会,躺老公手上睡。”
言小念满意的扬扬秀眉,但看到他眼睛里泛着红血丝,顿时心头一阵慌乱,“你是不是很久没睡觉了?”
“就昨夜没睡。”
“如果不嫌弃的话,一起睡吧?”言小念知道他绝不会离开自己去睡,所以邀请他,“等我生了再分床,听说血腥对男人不利。”
“不分床。”萧圣小心翼翼的躺在她的身侧,把脸贴上她的脸,微微闭眸,“生了也不分。为我流的血,我会负责清理,绝不会让你独自面对。”
言小念心里一热,把手放在他的怀里,轻抚他消瘦了一些,但依然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身材,满足的合上了眼睛……
关好门,余冲退了出去,一转身就看到夏瑾端了杯温水过来,他礼貌的招呼,“夫人。”
夏瑾慈祥的笑笑,“余大夫,先喝点水吧,然后洗洗澡去睡一会,这几天辛苦你了。”
“您太客气了。”余冲优雅的接过水,也对她扬起唇角,“夫人最好不要熬夜,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夏瑾疲惫的揉了揉颈侧,“我知道,但心里有事就睡不着。也许年龄大了,睡眠就少很多。”
她头上的一根白发,很不合群的站立在那里。余冲心里莫名一堵,抬手轻轻的揪掉那根头发藏在手心里,“等我给您一个延缓衰老的饮食方子,您适当调理一下。”
“那太好了,谢谢你啦。”夏瑾愉快的拍了拍手,一双美丽依旧的眼睛仰望着余冲,暗叹这年轻人真贴心,尤其他还那么帅。
余冲属于安静的美男,眉如远山,目似寒星,俊美白皙一张脸和她的萧兰有几分相似。
只可惜,他就长得年轻而已。夏瑾偶然瞥见余大夫身份证上的年龄,已经三十二岁了,所以断然不会是萧兰。
不过他成熟稳重的行事作风,温润如玉的秉性特点,和她的萧兰真是像啊,气质都一样的温暖耀人,普照心田……
“余大夫,你去睡吧,我煮好粥,给你送房间里去。”
“有劳您了。”余冲也不拒绝,喝完水,把杯子递给夏瑾,微一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毕竟,没人能拒绝母爱。
夏瑾看着空杯子,心里浮起一抹暖暖的安慰。
她真的很喜欢余冲这个年轻人,愿意关心他,甚至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做人如果只关心自己的儿子那就太狭隘了,夏瑾还是有点博爱精神的。
比如她对公司的年轻人,以及佣人的孩子们,还有义子安存希都非常好,但他们都不如余冲来的亲。
他,甚至比萧圣还亲。
……
病房里,萧圣半蹲在床前,深深的凝着言小念的脸,万千滋味浮上心头。
她瘦了很多,一张瓜子美人脸只有巴掌大了,显得睫毛超长,肌肤呈现出一种不太正常的白皙,眼皮上的毛细血管清晰可见。
就几天不见,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贝,憔悴成这般模样,让他的心……痛如刀割。
一手轻轻拂过她的碎发,他想要摸她的脸,却怕打扰到她难得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