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怕自己那样走了,会触怒萧圣,抓回来死得更惨,还会连累邬珍珠和儿子,许坚就更不用说了。
“把粥送上来,医生也过来。”萧圣一个打横把言小念抱起,迅速走向自己的房间。
“唉,少爷您的伤……”夏管家见主人这么猛,急忙追过来提醒。
萧圣警告的瞪了管家一眼,继续走人。比起她脸上的伤带来的心疼,自己的那点肋骨痛,直接可以忽略不计了。
言雨柔烦恼的敲敲头,看来言小念已经把许坚抛脑勺后去了,不然那夜为什么不走?当然,换作是她,她也不会走的,许坚再帅,哪有萧圣帅?驴帅驴帅的。
反正以言雨柔的智商,是想不清的。虽然她不承认言小念比她聪明,但事实上,那丫头确实比她有城府。
“言小姐需要输液。”医生把言小念的伤情分析给萧圣听,“您看她的眼角里面有脓血,必须尽快化掉,而且下巴是重灾区。我简直怀疑言小姐是不是掉花园里去,不然不会造成这样的伤,像扫帚抓的……”
医生话还没说完,言小念就打了个冷栗。萧圣眸里划过一道危险的厉芒,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启唇问道,“很冷吗?”
言小念压住心头的恐惧,半晌才平静的开口,“是啊,我很冷,感觉好像掉进了鳄鱼池。”
萧圣:“”
“萧少,还是先让言小姐吃饭吧,然后才能输液。”医生适时化解尴尬。感觉言小念如果嫁给了萧圣,鳄鱼池的梗能说一辈子。
“嗯,二十分钟后过来。”
“好的。不要给她吃有色素沉淀的食物,以及发物,怕会留下疤痕。”医生小心交代。
“她毁容了我也喜欢。”萧圣一脸淡定的端起粥,就像说自然规律一样理所当然。
言小念呼吸一窒,一抹异样的热度涌上眼眶,她赶紧垂下浓密的睫毛,想要掩饰什么,可心头却一阵乱跳,骗不了自己……
言小念早有防备,但依然没躲过。
帽子掀开了,萧圣垂眸,只看到一个毛绒绒的后脑勺。言小念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和萧圣抗衡,机智的趴进他的臂弯,像鸵鸟一样不肯再出来。
“……你能趴多久?”萧圣淡然的问。当然,也不准备让她回答,顺手将她柔软的身子揽得更紧,一双犀利的寒眸看向夏管家,“她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看的?”
“我也不知道,少爷。如果一定有秘密,也许她的脸受伤了,不然挡脸干什么?”夏管家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而且这几天都不肯露脸,所以……您把她拽开看看,真受伤的话得医治,别耽误了。”
“脸受伤?”萧圣脑海里又跳出雨夜的那巴掌,心里顿时一惊。当时他气爆了,下手也就没个轻重,她的骨骼软嫩,肌肤又吹弹可破,难道打坏了?
“言小念,抬头。”
“我倒数三个数,把头抬起来!”语气硬了些。
“小念……我说的话没用是吗?”语气又软了回去,萧圣把她的脑门往后掀,换来的是她抱得更紧,也不说话,愁死人。
“你俩把她拽开。”
欧烈早按捺不住了,拉着夏管家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来,一边一个架着言小念的胳膊往后拖。
“不、不……”言小念拼命的摇头,死死抱住萧圣的窄腰不肯撒手,柔弱依赖的样子,让萧圣无奈心酸担忧又心疼,“放手放手……你们两个咸猪手不要碰她!”
说着,怕被人抢去似的,收紧双臂把言小念搂得密不透风,薄唇落在她的发顶,心疼的闭了闭眼睛。
这这这……欧烈和夏管家满头黑线,都识相的匿了。唉,左右不落好,让主人自己应付去吧。
“小念,乖让我看看……是因为那夜我下手太重了吗?好,我不看。先去吃早餐,什么事等下再说……”
萧圣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温柔的安抚着怀里的女人。可言小念不出声,也不哭,就冷冷的不拿一分态度出来,让萧圣完全吃不准,急得心里起烟。
折磨人的小冤家,打不得骂不得,疼不得恨不得,求不得舍不得,真是……坑得四肢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