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商大事,借口就是来此地就医。”
塞—乍仑旺等近藤公平停顿的片刻,恰到好处的开口:“这间医院早年间叫做日本逸民医院,后来因为更换了院长,近藤将五回国,来自日本群马县的阵内建一接替近藤将五成为院长,并改名为马岛医院,虽然对外说这间医院
只接待日本侨民,但是只要出得起医药费,来者不拒,中国的下野军阀,失意政客,日本间谍,英国商人,官员,东南亚政客,曾经让马岛医院客似云来。”
近藤公平的动作顿时停滞,侧过头看向塞—乍仑旺,塞—乍仑旺一笑,缓缓的说道:“近藤先生,这间马岛医院之前是日本驻香港特务机关也好,是日本驻香港的侨民医院也好,我并不关心,我是泰国人,你也好,你的父亲也好,对中国是什么态度与我无关,我只是听说您想要合作,所以我才来见你,而且只是好奇的询问一下,为什么当年的马岛医院,如今成了这个名字有些尴尬的男子性病诊疗所。别惊讶,我在泰国军
方了解过一些资料,显然,你父亲并不只是同情中国革命,还是说说我们的合作方式吧。”“我是商人,将军,现在你也是商人,商人和商人谈的不是合作,是利益。”近藤公平并没有因为塞—乍仑旺把他家的那点黑历史说出来而惊讶,仍然表情淡然的把茶杯推
过来:
“负责炸船的白启山那些人?”
塞—乍仑旺摊开双手:“去了该去的地方,香港社团福义兴的帮派首脑们,恐怕百口莫辩。”“我听说还有上海人的船被香港社团在码头纵火烧毁?”近藤公平微微皱眉:“将军,我需要你知道一件事,我是商人,商人关心利益,你的动作是不是有些太大了,我不想
因为你过激的动作,把自己暴露出来,我只想做生意。”“近藤先生尽管放心,我一直按照您的意见来做事,保证不会让我们卷入其中,您是来香港的生意人,我是来香港养老的老家伙,整件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您说呢?放心,今晚,上海商会有个晚宴,我去见见之前约好的一位台湾来客。”
男人之间稍稍拉近距离很容易,酒色财气四个字中取出任何一个,都能和陌生男人聊上两句。
宋天耀和谭经纬在港岛上环,因为无聊而说起于世亭养女的玩笑时,港岛东区,同样有人说着他们两个。
港岛湾仔活道口。
泰国下野军阀塞—乍仑旺一身便装的从轿车上走下来,身后跟着派吞和乃仁等手下,派吞皱着眉看着面前这栋有些残旧的楼宇,楼宇上挂着“男子性病诊疗所”的字样。
“塞爸,他们太无礼了,这种地方……”派吞对塞—乍仑旺开口说道。塞—乍仑旺摆摆手,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丝笑纹:“不是他们无礼,大家都是寄人篱下,见面喝茶的地方就不要挑挑拣拣,别把自己再当做泰国军官,你是居港的泰国侨民
。”
说完,塞—乍仑旺迈步朝着这处“男子性病诊疗所”走去。诊疗所的玻璃门打开,穿着白色医生服的一男一女礼貌的将塞—乍仑旺迎了进来,让派吞等人惊讶的是,外面看起来残旧不堪的建筑物,进来后居然有电梯,搭载电梯上了三楼,两名医生打扮的人前面引路,沿着长长的走廊,将塞—乍仑旺请入了挂着院长字样的办公室内,在派吞,乃仁等人想要跟在塞—乍仑旺的身后一起进去时,被两
名医生礼貌又坚定的拦在门外。
派吞握拳刚要动手,塞—乍仑旺已经在办公室内开口。
“吞,仁,在外面等我。”
派吞盯着面前拦住自己的一男一女,慢慢后撤,嘴里答应:“是,塞爸,我就在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