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既然潮勇义安排不出人手帮利康做走私,那就不用再麻烦陈阿十,福义兴的颜雄刚好帮了信少一次,不如就让福义兴的人帮信少打理利康的码头走私生意,也算还了颜雄的人情,而信少的商行也能尽快得利,这就是我的私心。”宋天耀此时看向跪在地上额角渗出汗水的陈阿十:“十哥,你自己现在当着所有人讲,信少当初有没有问过你,利康想要做走私?而你是不是也讲过潮勇义人手不够?”
褚孝信已然听的呆了,宋天耀为自己的利康商行真的是用了心思,尤其是听到一年一百六十万港币这个数字,褚孝信觉得现在的利康商行里人人都有私心,只有宋天耀没有,因为其他职员从来都没告诉过他,走私药品可以这么暴利!自己如果每个月有十几万的固定收入,哪里还需要再看褚孝忠的脸色?还用动不动就受父亲的训斥?
而且宋天耀当初酒桌上闲聊问起自己利康做没做走私,自己随口说潮勇义暂时不够人手的那种酒话,居然也被宋天耀记得清清楚楚?
“当初信少问时,的确人手不够,但是现在……”陈阿十颤着嗓音想要开口辩解。
宋天耀在陈阿十开口说话时,悄悄用皮鞋碰了一下褚孝信的鞋子,用只有挨着的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丽池。”
而宋天耀语气淡然的看向陈阿十,嘴里放松语气说道:“信少问你话,是十哥你前晚在丽池人手真的不够?还是你另有私心,嗯?”
客厅里鸦雀无声,冷场十几秒之后,褚孝信才有些失神的站起身拉住宋天耀的肩膀,把他身体扳的面向自己:
“真的发生这种事?为咩不同我讲?你怕我不为你出头咩?”
此时的褚孝信,眼神严肃,语气中也带着对宋天耀真正的不满。
宋天耀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对褚孝信说道:“信少,你坐,今日褚会长,忠少既然问起,我全部都讲出来就是。”
褚孝信慢慢的坐下,眼睛仍然一眨不眨的看着宋天耀,他对身边的人,无论是朋友还是雇员,从来都不会掩藏心中所想,他对宋天耀给了十足的信任,但是这时候却突然得知,自己这位秘书家里差点出了大事,却都没有对自己讲哪怕一句,让他很不爽,他认为是宋天耀没有把他当成可以信任的人。
“信少,你欠颜雄的人情在前,我家里的事发生在后,不瞒信少你讲,我家的事发生之后,颜雄差点吓昏过去,如果不是金牙雷阻拦,他都准备把所有跑去我家搞事的福义兴成员活活打死,金牙雷带着他大小老婆跑去我家里对我父母请罪,得知我去了海鲜舫,直接带金条去见我,但是那时候,我刚好来这里陪褚会长和两位公子吃晚餐。说我心中冇火气,是假,但是我知道,信少需要福义兴这个无靠山的社团,也知道金牙雷不知者无罪,无非是忍一口气而已,何况对方面子已经给足,姿态已经放的够低,所以我愿意与金牙雷和解。”宋天耀深呼吸了两下,似乎平复了心中怒气,放慢语气说道。
褚孝信听完宋天耀的话,马上就想要再接口,却被宋天耀此时转身看向他,背对着其他人幅度极小的摇了摇头。
“不行,我要讲清楚,阿耀,颜雄帮我,我会记得把人情还他,但是福义兴的人动我的人,我如果不帮你找回面子,怎么还好对得起你叫我一声信少,亏你居然把十四条金条收下来给我?”褚孝信没有按照宋天耀的动作闭嘴,而是坚持对宋天耀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