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有以后了。”

路鹿这话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却给了祁顺重重的一击，他手上更用力。

“我还给你买了早饭，”祁顺开始耍无赖，他知道他现在一定狼狈透了，泪水就从没停过，却还在试图挽回，“你吃点儿好不好？我，”祁顺吸了吸鼻子，“我还给你加了两勺辣椒。”

路鹿突然心里也有点儿难受，真奇怪，她以为自己是会讨厌祁顺的，可似乎还是对他现在这个模样有些心疼，想着大约是受不了祁顺这样示弱，路鹿伸手扯开祁顺环在他腰间的手，扯不动，路鹿皱起眉头。

她松了手，缓缓的，“祁顺，别让我更讨厌你。”

祁顺顿了下，犹豫了一会儿，松开了路鹿。

路鹿往后退了两步，从茶几上拿了一包纸，丢到祁顺身上，“你先回去吧，以后还是别联系了。”

“我不，我不走。”祁顺抓着那包纸，没用，捏成一团，似乎在发泄什么。

路鹿觉得跟他有点儿难以沟通，点了点头，“行，那你在这儿待着吧，我走。”

祁顺没动，也没说话，他以为路鹿只是说说，路鹿的手机被祁顺捏在手里，他想着，哪怕是真的要走，也会来管他要，起码还能跟他多说一句话。

路鹿进了卧室，她本来就是要回家过年的，在去公司团建之前回家的行李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是可以拎包就走的程度，她也知道自己手机还在祁顺那儿，但是她实在是不想再看见祁顺那副模样，或许是害怕自己一个不忍原谅了他，干脆没要，想着那个手机反正也是祁正业赔给她的，现在还给祁顺，也算是个了断吧。

去卧室找了件大衣穿上，路鹿提着收拾好的行李站在门口换了鞋，开门的时候稍微迟疑了一下，却没回头看，狠狠心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彻底关上的一瞬间，祁顺崩溃的情绪瞬间冲了上来，眼泪一瞬间也决了堤，没有路鹿在旁边，他哭的再没半点收敛，慌乱的看着手机上自己和路鹿的聊天记录，他看见了，他看见自己第一次问鹿鹿做他女朋友好不好的时候，路鹿回了。

她说，好。

他怎么就没看到呢？怎么就没勇敢一点儿呢？

为什么拉黑了对面还能看见啊？

祁顺觉得没有比这更加崩溃的事情了，他一个人在路鹿的房子里面哭了好久，直到觉得自己哭也不能怎么办的时候，过去餐厅，坐在椅子上，有些孤独的看着自己买回来的两碗小馄饨。

都凉了，他买回来的时候还是热乎的，害怕凉还特意用衣服包着，回来的路上也跑得飞快，怎么这么快就凉了啊？

冰凉冰凉的，和他现在的心情如出一辙。

他两碗都吃掉了，一点汤都没剩下，他还是不太能吃得了辣椒，太辣了，辣的他直哭。

也可能是因为难过才哭的吧，不过为了说出来不那么丢人，还是被辣哭的听起来有点儿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