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盛道:“敢问六爷,备档上张镇的死因,是谁查的”
贺六愕然:“倒没有谁查。是张先生当初自己说的。”
穆盛道:“这就对了家丑不可外扬。辽王气量狭小。打小就妒忌张首辅的神童、才子之名。三十年前,他承袭王爵。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掉张首辅的祖父泄愤隆冬腊月,辽王在王府花园的池塘里放了一尾锦鲤。让六十岁的张镇脱光了衣服,跳进池塘捞锦鲤。张镇在池塘里受了半天冻,回了家,就高热不退,一命呜呼”
贺六拿起茶盅:“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穆盛走后,贺六疑虑重重。
张居正跟辽王有杀祖之仇
丈量辽王田亩,如此重要的一件事,张居正当初为何要交给金寿生这样一个嫩货来办真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怕,不等于斗得过一头矮小的牛犊,再不怕老虎,最终也难逃虎口。张居正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贺六有一丝不详的预感。金寿生被杀,或许跟张居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横竖户部派来丈量田亩的人被人暗害了,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是辽王所为
张居正凭此案,可以名正言顺的查办辽王,一箭双雕既能打压那些反对新政的藩王、贵胄。又能报祖仇。何乐而不为
贺六叹了声:“唉,或许,我贺六又被人当刀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