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夕接着道:“我不想过去。”
萧玄沉默一会,忽然间失了那分要教训她的心,便放开她的手,淡淡道了一句:“你回来已有几日,身体既已无碍,也该过去请安了。”
叶楠夕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道:“夫君陪我一块过去吧。
萧玄瞥见她手腕上的淤青,眸光微冷:“我还有事,你自己过去。”
叶楠夕将袖子放下:“夫君忘了一个多月前,我是怎么回娘家的吗?”
萧玄抚着书的手微顿,叶楠夕接着道:“夫君不是答应过我父亲,要护我周全吗。”
许久,萧玄才道:“只是去请个安,你想得太多了。”
叶楠夕问:“那当日我是怎么服下毒药的?”
萧玄皱了皱眉,便下了炕。叶楠夕松了口气,赶紧将他挂着屏风后面的衣袍拿来,帮他换上。萧玄低头看着正为自己整理腰带的妻子,直到她放下手后,才问:“你,真的都忘了?”
叶楠夕抬起眼,轻轻一笑:“夫君记得就行。”她说着,就又抬手帮他抚了抚衣襟,接着道“他日,若夫君也都忘了的时候,便是你我夫妻缘分尽子之时。”
这话,令他神思莫名地一阵恍惚,张口时,她却已转身出去了。
huā蕊夫人没想到萧玄竟会陪着叶楠夕一块过来,于是本准备好要好好罚叶楠夕一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主意也不得不暂时压下去。自叶楠夕服毒之事起,她跟萧玄的关系几乎走向决裂,如今好容易修补回来,她不想再次让儿子对她生出嫌冉。
于是,这一场请安,就在萧玄的陪同下,淡而无味地过去了。
只是叶楠夕从明华堂出来后,却还是觉得huā蕊夫人那双冰冷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后背,令她脊背阵阵发寒。
真的,不能一直住在这里,萧玄陪得了她一日,陪不了她一世。
huā蕊夫人是她的婆母,她只要住在侯府里,那么晨昏定省,早晚问安是不可能省得了的。日日都有这么个机会,总有一天,她会在huā蕊夫人手里吃到苦头。
“今日多谢夫君,日后也希望夫君能抽空常陪陪我。”两人回到暗香院的时候,叶楠夕便对萧玄诚心道谢。
萧玄转头看她:“你若是安分些,也不至于这般担心。”
他意指她昨日之事,叶楠夕不以为意,笑了笑,就道:“时候不早了,妾身想回娘家看看老太太,就不再打扰夫君了。”她说完便转身唤来绿珠,然后出门去了。
萧玄看着叶楠夕的背景,眉头紧皱,直到末年过来在他旁边低声道了一句,他才收回目光,也跟着往外去。
夫妻俩几乎是同时出门,却各自往各自的目的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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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ā蕊夫人沉默了许久才发出一声冷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时远神色平静,语气却非常坚持:“若连一个我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夫人让我去求的东西也未免太可笑了。”
huā蕊夫人气结,忍了几忍才冷声道:“既然你如此痴情,那么等你功成那日,本宫自会将她送到你面前。能不能得偿所愿,就看你自己,只怕到了那时候,你回头一看,会觉得自己今日的坚持是笑话一场!”
萧时远双手作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即便是笑话,我也要了全这个心愿,多谢夫人成全。”
huā蕊夫人目中露出一抹阴狠,沉声道:“不过她若是知道了什么……………”
萧时远抬起脸道:“我从未对她说过任何不该说的,夫人大可放心。”
huā蕊夫人看着萧时远道:“今日你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你以为她就不会多想,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你莫要因女儿私情坏了大事!”
萧时远道:“所有人都在查探陆新的下落,我既是夫人的帮手,去查探此事也不足为奇。
huā蕊夫人见萧时远还是执迷不悟,便冷笑一声,没再就此事白费口舌。
他已开始不听话了,既然那女人眼下能稳住他,她就再多留那中人些时候。以后若再起什么变化,她再解决也不迟。
第二日上午,huā蕊夫人回了侯府。
叶楠夕刚穿戴好,明华堂那的丫鬟就过来传话”说是huā蕊夫人让她过去一趟。
“夫人可说什么事没?”
那丫鬟摇头”叶楠夕沉吟一会,便点头说自己稍后就去。
“三爷出去了吗?”那丫鬟出去后,叶楠夕便往旁问了一声。
绿珠回道:“还未出去”三爷这会儿还在书房呢。”
叶楠夕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早上三爷吃了什么?昨晚是谁在跟前服侍?”前几日他要么是没回来,要么是一大早就出去,今日却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见动身,该不是她昨晚踢得狠了吧。
绿珠跟在叶楠夕身边回道:“早上送过去的东西跟三奶奶的一样,昨晚还是末年在三爷跟前听候差遣。”
走到书房门口时”叶楠夕想了想,便道:“你自去忙吧,哦,去让人帮我备好车,我一会要出去。”
“三奶奶是要去哪?”
“去……看看我爹。”
进了书房后,便见萧玄手里拿着一卷书,半躺在那铺着锦褥的临窗长炕上。似因为不打算出去的关系,此时他身上就只着件雪青色的直掇。衣带系得很是随意,因此衣襟看起来有些松散,加上那宽大的袖袍和垂落在肩上的长发,以及日光下,他线条完美的侧脸”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真似那不问俗世,只爱琴棋书画的贵公子。
这般儒雅安静的气质,跟昨晚的的冷硬一比,简直像是两个人。
有些意外叶楠夕会过来,萧玄转过脸,微微皱起眉头。一看到她”就让他想起昨晚那令他愤怒的痛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