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抑制，只能拖延……

凤珏从怀中掏出还有子弹的枪支，重新装上了消音器，无言地对准了永寿的眉宇。

凤珏很想痛哭，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永寿……已经没救了，他要以人的姿态死去。

“叱云莲，白灼小姐呢？”

永寿空洞的眼睛看着凤珏。

“啊她没事，已经回城了……”凤珏面色不变地撒谎道。

“是吗？真是太好了……”仿佛是放下了心里一个大石头，永寿安详地闭上了眼睛，然后他淡淡地说道：“叱云莲，遇到你，我还是很幸运的，请让我以人的姿态死去，不要像丧尸那样……”

凤珏的呼吸微微颤抖了起来，不是因为寒冷……

手上的枪口晃动着，准星完全无法安定。

红外线不停地晃动着。

明明近在咫尺，凤珏却觉得自己即便拥有精准的计算能力，依旧会打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