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爷下了轿,刚好看见谢九刀。
“这是东街药房的大夫,大娘子让我跟着,去给张二鱼抓药。”谢九刀少言寡语,一语点到了安九爷的心口上,他就是为了此事才跑这一趟。
自然是去了一趟三彩赌坊,只是他去时,那里已经一片狼藉,描金黑底的匾额,被人摔在地上,上头的四个金色大字,也已经被人踩碎。
这还只是外头的景象,那里头,更是桌柜倒了一地,人仰马翻摔了一堆的人手。
安九爷在轿子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脸愕然。
又捉了旁边看热闹的人问:“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酒娘子可晓得?我亲眼看到酒娘子带两仆从,凶神恶煞地闯进赌坊,砸了东西打了人,地上那匾额,还是她亲手摔下来的呐。
那酒娘子真是彪悍呐,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敢来三彩赌坊闹事的。
听说是三彩赌坊扣了她家的下人,酒娘子来要人,对方不肯交人,酒娘子豁出去把自己家里的下人给救出来。
哎,这酒娘子也是个性情中人,那下人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鞭痕,血淋淋的,
不过我倒是羡慕那下人,要是我有这样一个为了自己区区一个下人,就敢得罪三彩赌坊的主家,我给她做牛做马一辈子也是心甘情愿。”
轿子外,自己的手下抓着人问了话,轿子里,安九爷听着,愣了下,不一会儿,拍着大腿笑了出来:“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