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今夜不醉不归,不醉,她睡不着觉,不醉,她的心会很痛很痛,不醉,她的脑海中,会出现很多的易璟炀,所以,她要醉,她要好好的醉一场,然后忘掉那个负心汉,重新开始。
皇甫月笑的凄凉,愁肠已断无由醉,人未醉,先成泪,她真的很渴望醉一场,然后翻江倒海的吐一次,吐出心里的痛,吐出心里的伤,然后忘掉那个她爱到深入骨髓中的男人,好好重新开始。
木雯丽和皇甫敏喝醉了,祁亚武和祁亚霖兄弟俩陪着皇甫月一起喝,越喝,她心里越是痛。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喝下了几瓶酒后,不知何时,皇甫月居然也有了一丝醉意,祁家兄弟见她很痛苦,也想要让她醉一场,就多跟她干了几杯。
也不知喝了多久,只见地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或许是老天爷也听到了皇甫月的心声,渐渐的,皇甫月真的喝醉了。
不过,她想错了,前世的她,酒品很好,换了一具身体后,她的酒品就真的让人惨不忍睹,以至于若干年后,易璟炀和祁亚霖一听到她要喝酒,就会站出来阻止。
皇甫月和祁家兄弟又干了一下,喝着喝着,她把酒瓶子朝下,仰着脑袋,瓶口放在一只眼睛上面,嘿嘿笑道:“呵呵,没酒了,又没酒了。”
这一次,她没从纳戒里面拿酒出来,而是仰着脑袋,对着屋顶,高喊一声,“服务员,拿酒。”
“服务员?”谁呀?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祁家兄弟相对一眼,两人眼中都表示不认识,皇甫月叫了两句,见服务员还没拿酒来,她生气了。
“喂,服务员呢,干嘛还不拿酒来,你这酒吧不想开了是不是,嗝……叫你们老板来,快点……”
“来了来了,酒来了。”一瓶酒,放在了皇甫月的面前,皇甫月打了一个酒嗝,迷醉的眼看向祁亚霖,“嗝……你是服务员?”
“我不是。”祁亚霖摇头,头痛的回答她。
“你是老板?”
“也不是。”天啊,看来,她醉的不轻呢,连他都认不出来了。
皇甫月又打了一个酒嗝,指着祁亚霖几人,嘿嘿一笑:“呵呵,你看,她们喝醉了,你看你看,她们的身体在摇晃呢。”
是你的身子在两边晃吧!!!
祁亚霖在心中腹诽,一脸黑线。
这一下,面对三个女醉鬼,祁家兄弟两个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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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雯丽眼泪汪汪,舍命陪君子,纵使不胜酒力,也陪着皇甫月和皇甫敏多喝了几口。
两口酒下肚后,木雯丽的俏脸就已泛红,眼前就出现了双重人影,脑袋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好像抬不起来似的。
再喝一口,她说话就开始语无伦次,颠三倒四,连眼前的人脸都看不清楚了,皇甫敏比她好点,但脸上也艳红一片,看的她的身旁的祁亚武,心醉神迷。
皇甫月喝下一口酒,入口时,没有她印象中的辣喉咙,这酒精度也就只有二十几度的样子,对喝过白酒的皇甫月来说,这酒根本就没什么味道,喝起来,不过瘾。
像喝白开水似的,皇甫月一仰脖,连接喝下了几大口。
祁亚霖一看她这个喝法,连忙制止她,握着她手中的酒瓶:“月月,这烧酒辣的厉害,你少喝一点。”
“我没事,亚霖,这种酒,还喝不醉我,呵呵……”她看向身旁已经喝醉了的木雯丽和皇甫敏,道:“亚霖,我多想喝醉呀,可是,我的酒量却很好,好像,怎么喝也喝不醉。”
说完,她拨开祁亚霖的手,一仰脖,又是半瓶酒下肚。
“月月,你喝醉了。”祁亚霖不忍看到她这样折磨自己,站起身,要扶她回房里去休息。
他本以为,她以前是皇甫家不受宠的小姐,肯定不能喝,既然她想要买醉,他就依了她,让她醉一次也好。
只是没想到,她白酒都喝下了快一瓶,可她还是没醉。
她这不是在买醉,而是在用酒精麻醉自己。
“我没醉,我真的没醉,我酒量很好,这种白酒,我就算喝两斤都不会醉。”她挥开他,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醉,还能喝,她又拿起酒瓶子,往嘴里灌下了几大口,一瓶酒已经底朝天,被她几大口给喝光了。
她拿着瓶子,瓶口朝下,见里面没酒了,她一个意念一闪,手上又出现了一瓶酒,打开瓶口,喝下一大口。
“亚霖,你说,炀炀他怎么就那么狠,他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说不认识我?”这一点,才是让她最伤心最痛苦的一点。
这一点,她真的想不明白,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那个人,那张脸,明明是炀炀,就算他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但……她心中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当时的炀炀是另外一个人,在披着名叫易璟炀的外衣。
所以,她在见到他时,第一时间想的就是,他肯定是戴了易璟炀的脸的面具。
可是,当她查看到他的那张脸是真的,还有他耳朵后面的那一颗和易璟炀一模一样的痣的时候,她的心在那一刹那,彻底的停顿了,撕心裂肺的痛朝她袭来,让她痛不欲生。
而他嘴里说出的那一句不认识,彻底是把她打进了万丈深渊之中。
她痛,她恨,她怨。
易璟炀,这个死男人,她恨不得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她一弯刀阉了他,看他还敢一脚踏两船,还敢找小三,还敢说不认识她不?
皇甫月心里痛,一人默默喝着酒,祁亚霖见她今夜不醉不回房的架势,早已经坐回椅子上,无奈的任由她继续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