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了好久,决定避开第二个圈套,就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灿烂的文化好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看到这里,蒲英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她很快回道:“不,我觉得你不该避开!”
“我知道我不应该逃避这个问题。但是,在二十分钟内,向一群对中国怀有偏见的西方人阐述我们的立场和观点,这太难了!”
蒲英从这些语句中,感受到了冯垚在异国他乡孤立无援的烦躁心情。
她紧抿着嘴唇,快速地回道:“教导员,你不是说过,做难事必有所得!怎么你现在却害怕困难了?”
千山万水之外的冯垚,看到这句自己常挂在嘴边的座右铭,顿时好像醍醐灌顶一样清醒了。
他不禁微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还有让小英子开导的一天!
如果蒲英现在就在他面前,冯垚一定会抱住她,狠狠地亲几口——可惜她不在!
冯垚虽然在心中叹息,却又对蒲英坚定的态度感到高兴。在逐渐成长的蒲英面前,他愿意显露自己的“弱势”。
他回信道:“好,我接受你的批评。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完成演讲幻灯?亲爱的英,你能不能给你的未婚夫一点意见呢?”
蒲英看到这文字,却只顾着心里甜蜜蜜了,一时哪想得出什么意见?
她当然知道冯垚是在开玩笑——他的头脑和见识,是自己拍马也追不上的。
眯着眼无声地笑了一会儿,蒲英回道:“你不是最擅长变复杂为简单吗?还需要问我该怎么做吗?”
冯垚看到回信,先是笑了笑,忽然在刹那间有了主意。
他很快回道:“好了,我有谱了,该去干活了。吻你!”
“你去吧,我也快理疗完了。”蒲英回道。
“你没有回吻!”冯垚还发了个哭泣的表情。
蒲英忍不住发笑,却又情不自禁地摩挲了几下自己胳膊上刚刚冒出的鸡皮疙瘩——艾玛,这老男人撒起娇来,也真让人有点受不了呢!
不过,她还是回了一大串烈焰红唇的表情“敷衍”他。
冯垚看到后,微笑着摇摇头,轻声对自己说:“小丫头,还不习惯打情骂俏呢。”
回想起蒲英在自己怀中娇羞的模样,他的心里又是一阵难耐的热潮,不禁又发去一道信息:“吹个曲子吧。”
不一会儿,新消息来了,点开后是一小段《多瑙河之波》。
冯垚想到蒲英刚才是将刻有自己名字的口琴含在嘴里吹的这段乐曲,终于满意地笑了。
他精神抖擞地坐回到电脑前,开始准备起幻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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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春节前夕。。
蒲英来到特战旅,马上就要满一年了,也即将迎来在这里度过的第一个春节。
但是,她和木兰支队的姑娘们,却一点没有感觉到新春佳节将近的欢喜。
就因为那位总部派来接替冯垚的新教导员——滕春少校,一上任就开始搞强化训练,说是为了准备迎接总部检查组的考核。
这样的行为,自然无可厚非。
但是,滕春虽是女人,却非常严厉苛刻。也许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吧,她在教官组的训练计划之外,还对女兵们提出了更多更高的要求。
这半个月来,女兵们吃尽了苦头。就连帮孟志豪代管女兵营的二营长方霖天,都觉得这位滕教导员可真够狠的,让他这个正经的军事主官,都有了“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现年三十二岁的滕春少校,是我军凤毛麟角的几位作战指挥专业毕业的女军人之一,。她在二十八岁时,还担任着某部步兵连的连长,整天和一帮二十岁上下的男兵们摸爬滚打在一起。之后,由于怀孕和上学,她才在组织安排下转到了情报安全部门。
不过,这位外表很女人、内心很男人的女军官,听说本部门有一支新组建的女子特种部队后,就在机关办公室里坐不住了,主动向上级请调,终于如愿来到了这支女子作战部队。至于家属和年幼的孩子,都被她留在了首都。
滕教导员就这样毫无牵挂地来到了木兰支队,给女兵营带来了新的作风和气象。
她和方霖天,组成了第二届领导班子,但是他们可没有第一届的孟冯组合那么受女兵们的爱戴。
以前的孟志豪和冯垚,一个经验丰富、处事老辣,一个军政兼备、为人圆融。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使这支女子特种部队的建设工作有条不紊,并且捷报频传、屡受表彰。
现在的方霖天,作为大龄剩男,要当好一帮大大小小的姑娘们的营长,实在有些不便。而且,由于历史的原因,女兵们在心理上就不怕这位“二”营长,所以方营长虽然和女兵们的关系还不错,但威信就远远不如孟教官了。
至于滕春。她虽是女性,却不够细腻,更像一位军事主官。。她在政工方面的表现。远远没有冯垚那种春风化雨般的细致和耐心。
总之,这二位木兰支队的新任部队长,还需要相互磨合,特别是和女兵们之间,还要好好地磨合磨合。
不过。有前任们打下的基础,女兵们的基本素质又都不错——士兵的职责就是服从嘛,所以,姑娘们虽然怀念孟教官和冯教导员统帅她们的日子,但对新领导也都有着基本的尊敬和服从。
女兵营的生活、训练、作息、制度……惯性地运行着,没有出什么纰漏。
至于蒲英。她还来不及感受和冯垚分别后的相思离别苦,就被新来的腾教导员所实施的强化训练占去了全部的精力。
她因为受伤和私事而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无法坚持系统的训练,所以刚回到部队时。自然出现了体能的下滑。
滕春也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她并没有对蒲英客气,每天的训练讲评或是在隔三差五召开的骨干会议上,都会把她当成落后的典型,狠狠地批评一顿。
这段时间。破天荒地成为了蒲英参军以来挨批最多的时候。
一向顺风顺水、深受上级领导和教官们喜爱的蒲英,一开始也不习惯这种天天挨批的情况。
不过。郁闷归郁闷,她也知道自己身为区队长,本来就该在各方面起表率作用。
如果冯垚还在,也会批评她的。
只不过,他的批评,一定是点到为止就够了——蒲英这门响鼓又何须重锤呢?
但是现在,领导换人了,对部队管理的风格也变了。
作为小兵,自然只能是她去适应新领导的行事风格,再慢慢地让新领导熟悉自己的性格特点——这也是她走出冯垚的羽翼的时候了。
蒲英很快收敛了对滕教导员的怨气,将压力转变为动力,以超出极限的训练量和迅速回升的状态,向新教导员显示了自己改正错误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