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263,雪为媒,巧遇,相约翘班(结尾倒记量)

他很中肯的表达着他的意见。

“他是不错。可不代表我就该嫁!”

他一下,没了后话。

没办法,这一刻,他的情绪无比矛盾,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一方面,他的内心,在高兴,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她不该有这样一个想法的。

“一个女人,若不成个家,不找个可靠的男人,帮衬着,你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很辛苦。”

“我能应付!”

她语气强烈。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很歉然,很心疼,嘴巴动了动,想骂她,为什么那么傻,可他怎么舍得骂出口——怎么能让她知道他是谁?

末了,他什么也没说,却回以温温一笑,点头说:

“我相信你能!”

她身上,一直就是那样一种不服输的精神。

说完,他又低头看了一看了手表:“三点。我得上去了!檀总,你……”

“怎么办,我突然想翘班!”

望着满天雪花,时檀嘴里突然就迸出了这么一句。

是的,她真的有那种想逃开一切,去疯一下的念头。

这两年多时间,她过的真的是太压抑了。

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如果小白在身边的话,也许,她还会多一点慰藉。可偏偏,她身边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沉痛的心,得一些舒展。她只能把一切情绪压的心头。

徐兢看她,看到了她眉目的忧伤,以前,一直被她藏于微笑下,现在这一刻的她,比较真实。

“嗯,我想,你是老板,偶尔翘翘班的话,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至少,你不需要担心挨骂。这是作为老板最大的好处。只要你确定今天下午,没有特别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他没有劝她一定得以工作为重,居然还鼓励她,任性一下。

投以一眸,她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他这话,不是故意奉迎,而是打心眼里发出来的关切。

他好像能看透她:被繁重生活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的女人,偶尔需要放纵一下。

也是,她才30岁,并不是60岁,凡事都得按章办事,那得多无趣。

事是死的,人是活的,任何事可以灵活加以改变。

“下午好像没什么必须要马上解决的事。”

时檀想了想行程说。

“那就翘吧!问题是你想翘班去干什么?”

他表示了他的支持。

她脱口说道:

“赏雪!”

他又问:

“哪里赏。”

“寒山,你看怎么样?”

她一副和他商量的态度。

他微微一笑:

“听说寒山上有著名的‘雪昙’,遇雪而开花,花香可散三里。古来有名。只是因为这几年全球天气变暖,这雪昙很少再应雪而开了……”

时檀双眸一亮,歪头打量:“你也知道雪昙?”

“这是潼市一绝,不知道的很少!”

可不是!

“我来潼市两年,前年没下雪,去年忙翻天,今年照旧忙。今天我要不去,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机会去看看了……”

“你一个去?我觉得你该找个伴儿。美景之下,最怕形单影只!”

“不是有了吗?”

她笑着看他,眼睛有点发亮。

他一怔,有点诧异她居然会有这样一个想法,眼神一下复杂化:

“我?”

“你不愿意?”

她反问。

他当然愿意,只是,他实在有点不太敢和她单独相处。

处得越久,他就越不想离开她,越想重新拥有她。

可他的身体状态……

唉……

“我得上班!你定的公司新规距,无故不可翘班。一个月全勤奖会一次性扣掉。那可是一笔很丰厚的奖金!”

他认真说,好像想用这个有点可笑的借口,去推掉这样一个独处的机会。

“我是大老板我说了算!你那全勤奖,我会让通知他们照发……”

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做老板的威风了,不由得露出扬扬得意之色。

那神色惹来徐兢哑然一笑,心下感叹那借口,真是烂得可以。

“好吧,愿听大老板差遣!”

“走了!我们去叫车!”

“等一下,你不打算和他们说一下吗?”

“说一下,那还叫翘班吗?”

“……”

这小女人,真的被憋坏了,特想任性到底。

“其实,最最主要是我手机没带。”

她吐吐舌头,露出了少见的俏皮之色,引得徐兢看呆了一下。

“走了,走北门,我们一路逛过去。”

她示意说。

他马上回魂,整个人变得精饱满,对接下去的人生有了一些异样的期盼,笑着应道:

“好!不过,等一下,你得跟我去一个地方,离这里不是很远。”

“去干什么?”

她好奇问。

他笑的神秘,唇角弯得特别的温柔,特别的帅:

“到时你就知道了!”

待续!

---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2015年1月9日,下午二点,潼市下起了大雪。

一阵手机清脆的铃声,把时檀从一叠文件当中拉过了注意力。她把手机划开放到耳边,静静听着对方把话说完,道了一句:

“谢谢,我知道了!囡”

挂下电话后,她的美目,闪着异样的光,缓缓靠到办公椅上鲺。

那一刻,有什么,在她眼底汹涌。

窗外,在飘雪,鹅毛大雪,扬扬洒洒,正从几万英咫的高空飞落下来。它们踩着最优美最轻盈的步子,在潼市这座钢筋丛林中自由的吟唱轻舞。

真美!

她站起,走过去看,所有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

这是今冬第二场雪,比第一场更为的壮观。

突然之间,她想到,一直以来,她好像还从来没有和祁继一起赏过雪——他们之间的相聚,总是匆匆太匆匆。不管是小时候,还是后来的重聚。

此情此景,她心里涌现了一种想要和他共同赏雪的渴望。

但,愿望是美好的,实现起来是无比困难的……

咚咚咚……

“请进!”

时檀背对着门,答应了一声。

程航走了进来:“檀总,这两个文件,你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我们可以约对方见面,直接把这个大单签下来……”

“先搁一下,外头在下雪,我想出去走走!放我一会假!”

现在的她,无心公事。

程航只好盯着她看。

虽然行程排的满满的,但身为特助,程航最善于做的事,就是帮老板挤时间。老板也是人,也得喘气,在一直没办法进入正常的工作状况的情况下,不能逼得太紧。

“好吧!我把其他事情押后。”

“麻烦你了!”

“要不要让玛丽跟着?”

“别把我当作是弱不禁风的小女人。我可是刑警出身!”

时檀转身,有点无奈的说:

“再说现在应该没什么人想致我于死地了吧!晁家倒台,就算有人要来找我算账,也不可能跑到c国来。恨我入骨的变态陆凝也已死翘,还能有谁来对我不利。”

“可难保有些人会有仇富心理……对于陆氏而言,现在,你的安全,很重要。”

“没事的,我能搞定!我下去走走!”

她挥挥手,就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带件衣服,外头冷的很!”

程航提醒,她的外套正勾在衣架上。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冻不死的。”

远远的一个声音回了过来。

好吧,他只好随她了!

陆氏摩天大厦楼下有一个占地颇大,造型奇秀的静园,园内井井有条的栽着花花草草。

时檀等走到楼下时,仅穿一身浅米色黑裙职业装,到底是冷的,不过,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在无人的小径上,迎面,看着那细碎的雪花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飞舞,那被压抑着的心,好像赫然被释放了。

她伸手捕捉了几片,遇暖而融的雪花,感觉其美丽只能存在视线当中,完全碰触不得。

不知走了多久,她看到,有一排养在暖气玻璃槽内的反季节花类,一朵朵在玻璃下怒放,美极。

她静静的凝睇,突然又感慨起来:

只是这种美,只能被隔离开来,只能摆在暖气世界里,和傲雪寒梅那种美,意境完全两样。

比起生活在暖室内,她更喜欢在恶劣环境下绽放的美。

那种美,更富有精神。

忽一股冷风吹过来,她止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哎呀,要感冒了。

她抱了抱手臂,望着那座弧形状的大厦,有点怅然,这两年,她那么认真的在为陆氏卖命,又是那

么用心的在让人找儿子。可儿子始终没有下落。她的心也一直空空的。

祁继是生是死,现在成迷,并不断煎熬着她的心;小白是生是死,也没了下文,挑战着她的承受力。可她却要每天凝心静气的坐在这个办公室内,做一些她根本就不想关心的事。

这死气沉沉的生活啊,要如何才能走向明媚。

她想要的是,不是只存在大脑当中,一触就碎就化的美好记忆,那种美,只会让人痛,让人绝望。

也不是那种被供在暖室内,供人观赏的婚姻。再如何门当户对,再如何光鲜好看,终经不见风吹雨打,易凋零。

真正的爱情,真正的婚姻,应该经得起雪雨风霜,应该熬得住千锤百炼……

那才是她想要的。

“阿嚏阿嚏……”

她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你应该回去屋子里去。穿这么一点会感冒的。”

一个微哑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时檀拉回游思,一怔,转头看,只见身着黑西服,一手抱着一件大衣,一手拎着一公文包的徐兢,不知何时来到了附近。

镜片底下,那眼神闪闪发亮,正盯着她看,似乎是在为见到她而高兴。

“没事!”

时檀又摸了摸发冷的手臂,鼻子已经有点酸了,身上的热气,已被寒气带走,整个人止不住要发抖起来,好像,只有进行不断的摩擦,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只是刚刚那一阵风有点大。”

徐兢走近了两步。

“外头现在只有三四度。得多注意保暖!你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公事上的所有行程都得搁置。身在这个位置,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语带关切。

很多人只看到,她,陆时檀,好福气,一夜之间变女财阀,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看到,她为这个陆氏,付出了多少心血。风光背后,是责任重大,是忙不完的工作。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的懂她!

时檀再一次深睇他,个子和祁继差不多高,身板子要削薄,头发要短,脸孔要瘦,五官自比不上祁继俊俏,却自有一份忧郁,一份冷峻,自内而外散发开来。若细细看,其实还是很耐看很好看的……

“徐兢,你这是要出去,还是回来?”

她慢吞吞的说,眼睁睁看着这人在走近,并且,还把手上的那件廉价的大衣披到了她身上,甚至连问都没问一下,就这么做了。

可他并没讨好之好,也没有亵渎之意。

那举动,是自然而然的,就好像他曾经很多次有这么给她披衣。

这举动不由得令她呆了一呆,眼神跟着深了一下。

他的大衣挺大,大到正好包住她,暖暖的气流,一下从血管里漫了上来。

“如果你还想在外头逛一逛的话,最好披一下。别让自己的身体遭罪。健康的时候,你会觉得偶尔生病好像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可以忙里偷个闲。等你真的病了,才会明白,健康是任何金钱都买不到的财富。”

看样子,这是经验之谈。

“你不冷吗?”

时檀没有拒绝,并在这件衣服闻到了一丝药腥味。然后,她突然意识这两年,她好像第一次接受披别的男人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