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再次怀孕,仅仅只是男人正常下的产品?
……
不,不对!
完全不对。
如果祁继爱的是米芳菲,怎么会陪她度蜜月?
蜜月里的点点滴滴,那不是光凭演戏就能演得出来。
那时,他有在享受蜜月的快乐。
也许,米芳菲会说,那是男人的本性。
她还是认为不对,祁继的本性不是这样的。
如果祁继爱的是米芳菲,后来的七年,他就不会想尽方法的接近她,打造她,用尽心机的保护她。如此的厚重的守护,不是随随便便伪装一下就是表现出来的。那需要用心在这件事上。
如果祁继爱的是米芳菲,回国这段时间,他早该同意离婚,而不是磨磨蹭蹭,跟她死缠烂打,一再的表现他的爱意,之前这几个月的甜蜜生活,都是真性情的流露,她的感觉,绝不会欺骗了她……
祁继是爱她的,她深信。
可问题是,米芳菲怀孕,是一个铁一样的事实,他甚至还为这样一个事实,买了单,并且还故意瞒了她。
另外,他间接害死了她父母,那也是一个事实。这件事,他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半个字。
他负疚与她,所以出卖了自己的感情?
不不不,不对,他不是那种人,绝不是。
可他到底是怎样一种人,她却迷惘了,好半天,她找回自己的声音,看向面前这个让人极度恶心的女人:“米芳菲,今天,我来见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她的反应无比的平静。
米芳菲看着,微微收了笑。
“三十年之后,希望你还能有今天这样乐观自信的心态。我会拭目以待你未来会有怎样一个‘幸福’的归宿的……希望如你所愿,在没有名份的爱情里,可以笑到最后……”
时檀才不会如她所愿的暴跳如雷呢,她以冷静的轻蔑的回答,宣告愿意奉陪到底的决心。她就不信,米芳菲这样一个名门闺秀,会完全不在意名份。
不在意才怪。
瞧瞧,她的脸色在起变化。
时檀觉得,如果祁继够爱她,应不会只是答应她的条件,将她送出国去,他应该离婚,娶她。他没有那么做,足可以表明,他对她没多少感情可言。她所说的一切一切,只是在寻求自我安慰,只是想激怒她,就此和祁继决裂。
对的,她突然有了这样一种顿悟。
所以,她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她决心要做这么一件事:回家,冷静的好好的听祁继的解释。
这件事,肯定比她想认为的要复杂。
“骆时檀,你给我站住!”
米芳菲突然喝断了她。
那女人,突然站起,瘸着脚,抢住了去路,喝了起来,那大大的肚子横在门口,双手张开着。
“让开。”
时檀淡淡喝了一声。
“强占着别人的幸福,你好意思吗?你还年轻,何必这样死皮赖脸的霸占继之不放。我劝你,还是提早撒手,别自毁一生。把一辈子折腾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身上,那是一个愚蠢的表现。”
米芳菲提醒:
“我请你过来,只是想让你看清事实,劝你好聚好散……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说穿了,她还是想婚姻的。
祁继不肯给她婚姻,所以,她就把主意耍到了她身上。想激得她把这婚离了,那她就有机会了。
顿悟这层意思之后,时檀突然笑的明媚:“米芳菲,你只管玩你的爱情至上,祁继的婚姻,这辈子,不可能和你牵扯在一起。这辈子,你永远只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嘲弄的眼神,终令米芳菲恼羞成怒。
“骆时檀……”
这个女人没法再淡定了。
“让开!”
时檀一把把住她的手,往后轻轻一手,另一手一拧门把,门被拉开,她松开钳米芳菲臂膀的手,正要夺路而
走时,门后,米芳菲发出了一记惨叫,眼前,祁继乍现。
她愣了一下,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他马上急步越过她,冲了进去。
“疼!我疼!祁继,我疼……”
真是好笑,她又没打她,疼什么疼,这人也太能玩心计了。
时檀扯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撇撇嘴而要走,
另一句尖叫再度响起:
“啊……血……见血了……见血了……”
时檀一怔,急步转过身,看到米芳菲不知怎么倒在了地上,双~腿~之间,有血水在渗出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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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条件提得真是太有价值了。
时檀听着一笑,眼色无比寒冷,问的则很轻:
“祁继都答应了?鲺”
老太太点头,一边在小心的观察她,一边解释囡:
“祁继和你爷爷商量了一下,都同意了……时檀,你该懂的,这几个月,祁家不能出状况,继之的名誉也不能受损。答应是必须的。”
大约是因为察觉到她的脸色在起变化,末了,她又着重补充了一句。
时檀按了按心脏,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好像所有的血水,似在冲心脏那个方向冲。血压一下高了。
呵,好一个答应是必须的,这样大的事,他们都不和她说一下,就这样决定了?
时檀突然疑惑了:她在这个家,到底算是怎么一个存在?就那么无关紧要吗?
在她看来,这绝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第一个条件,冠上祁姓,和第三个条件,孩子出生前住在祁园,无论哪个条件,都是对她的羞辱,这种羞辱,会因为米芳菲的提出,就此一辈子伴随她,成为她头顶上一个笑柄,一道心理上的可怕阴影,从此再难摆脱。
第二个条件,占去祁继名下百分四十的继承权,那更是对她子女权益的一种宣战——那孩子还在米芳菲肚子里呢,她就已经在算计祁继百年之后的利益?多可怕的心态。
试想一下吧:时檀已育有一子,如今肚子另怀有身孕,不管生女还是生男,将来若平均分配祁继名下的财产,单个自然人所拥有的股份,势必会比米芳菲的孩子少。也就是说,等那孩子成年之后,祁家会被他(她)收入囊中。如此富有远见,真是叫人不心寒也不行了。
偏偏,祁继居然还答应了。她突然想到了那些日记上的爱称:他的小媳妇儿。
他这是在给他的小媳妇儿谋她应得的利益吗?
他置她于何地?
当然,她不在乎财产如何分配,她在意的是他这个人——试问,一个在外头和别人生儿育女的男人,她要来干什么?
第四个条件,每年陪那孩子两个月——似乎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可这个要求,会是孩子在他们这个家庭不断刷存在感的表现,会年复一年的提醒她:祁继曾不忠婚姻,不忠于她。成为他们夫妻之间的一根刺,永永远远的刺痛她。如果这段婚姻还能维持下去的话。
一阵阵寒意因为这个想法而袭来,她整个儿发冷起来。
本来,她以为,她和他,心心相印,她已足够了解他。现在,她赫然发现,这个男人,她根本就不认识。
“奶奶,我还是坚持要见她。”
时檀静静的陈述,用坚定的目光表示了她的决心,不可动摇。
老太太见状,马上缓了一下,换了一种语气,语气心长的晓以大义起来:
“见个面,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檀檀,这种自己给自己找气受的事,做着,真没多大意思。我们留下她,不是有多看重她,也不是在乎她肚子里那个男孩,而是无可奈何。檀檀,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当前的时局,有多微妙的,对不对……我们现在是没办法把她送走。
“米家说了,要是我们连米芳菲这点要求也做不到,那他们就只能撕了脸皮把事情闹大。
“檀檀,这事不能闹大,毁掉祁继的形象,也就算了,会直接影响到国人对祁继的看法,继而改变大选期间的支持力度……
“米家人和我们交涉过,只要我们同意,他们米家也会帮衬着祁家……要是不同意,后果谁也没办法预料。檀檀,这当中的利益链条,牵扯太大,所以,只好委屈你忍一忍了……”
时檀狠狠咬着唇,轻轻一笑,心痛如刀绞,若换作是二个月份,她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顾着自己的痛快,一定借机要胁离婚。可现在呢,她居然连闹的想法都不能有。
“奶奶,您放心,我不会闹。”
时檀语气平静。
老太太瞄了又瞄:
“你还要坚持过去吗?”
“对!”
“好吧!我带你过去!”
老太太轻叹着妥协了,起身:“跟我过来吧!
”
“谢谢奶奶!”
时檀道谢,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室外,太阳有点毒,有佣人帮着给撑起了伞,四个人往西走着。
“我们把她当排在九号别墅那边。拨了两个在祁家工作了二十几年的阿姨在看护着。昨天晚上,她走路崴了,继之正好在家,就带她去了医院。今早上午近中午时候送回的。现正躺在床上。”
走去的路上,老太太轻轻作了一番解释。
时檀默不作声,祁继身上的异香,大约就是这样来的。
好一会儿,她才问:
“谁送她回来的?”
“是我去带她回来的!”
时檀再度沉默,之所以会有这么一问,是因为她在不疑祁继所谓的“中午有事忙”这件事,是不是又对她撒谎了——两个人相处,彼此信任是基础,当信任出现危机,两个人的关系,随时随地都会发崩离析。
现在,时檀可悲的发现她们两个人之间,已经出现了这种让人担忧的前兆。
“医院方面,真能给祁家保守这个秘密?”
她再问。
“嗯,这些事,老头子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没过一会儿,一行四人来到了九号别墅,进了园门,一个四十来岁的佣人迎上来,挂着谨慎的微笑,唤了一声“老太太,大少奶奶下午好”。
时檀点头致意,老太太没说什么,一径带着她上楼,敲开了一间卧室房门,另一个四十来岁的佣人开了门,叫了一声,目光在看到时檀时,有点惊讶。
“米小姐呢?”
老太太问。
“奶奶,我在给宝宝挑衣服呢……您来的正好,正好帮我出出主意……初生的宝宝应该选怎样的衣料款式最合适,这里品牌和样式实在太多,一件件都很可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里间的起居室传出了米芳菲轻轻软软的答应声。
老太太让佣人下去,往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