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力,非常的好。
“我已经让人去查张能。老爷子不可能没头没脑幻想出骆遂意还活着的假相。我想老爷子肯定是有看到过骆遂意的近照或是视频。基于他这几周从来没接近过病房,除了醒来第一天。所以他想让老爷子相信骆遂意还没死,就只可能用这种方式,对他进行控制。”
祁继通过这么一番自我分析之后,越想越觉得对,就立刻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安吉拉,你带人拿下张能之后,最好查看一下他的手机和电脑,看有没有可疑的照片或是视频,有任何消息请第一时间和我联系,谢谢……”
挂下后,他看到时檀正睇着自己。
“你有让人监视爷爷病房的一举一动。原来你早就怀疑了?”
她微微惊讶。
“嗯哼!”
他点头:“可惜对方一直没有露出马脚,所以,事情一直得不到进展!”
“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把张能扣下,好好侍候着问一下,应该就能知道一些大概了。”
“如果真是张能做的手脚,你要是去把人抓了,我怕有关骆叔的消息会就此被掐断!你想啊,要是真这么简单,爷爷也就不会轻易受制与人了……你觉得呢……”
祁继想了想:
“有道理,但张能必须请来和他喝口茶,否则,我们永远处在劣势,你放心。不会打草惊蛇的。安吉拉最擅长的一项技能是催眠术……”
“催眠术?”
时檀一怔。
“嗯!”
“据我所说,催眠是需要催眠者和被催眠者双方配合的吧……”
“安吉拉的催眠术与人不众的很。他一定能办到的……檀,世界之大,无其不有的……”
好吧……的确如此。
她不再表示异议,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安吉拉是谁?”
“火焰盟另一个重要成员。代号:猎鹰……”
“之前没听你说起过!”
“是没有。之前她执行完了一个任务,请了一个长假去玩,这段日子在非洲探险,和她的朋友们。昨天刚回来。回头有时间我带你和她见个面。”
祁继重新启动了车子,车子射了出去。
时檀则沉默了一下来,思绪很乱。
十分钟后,祁继有点不习惯这样一种相对无言的情况,空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头发:
“还在担忧?瞧瞧啊,眉头都皱成这样了的……”
“嗯!事情变得好复杂。”
她的眉宇之间落下了几缕轻愁。
“别担忧,一切都会过去的。来来来,笑了一笑,小心愁成老太婆……我会心疼的……”
他抚了抚她的脸孔,说着柔情似水的甜言蜜语。
“嗯……”
抬头看到他关切的目光之后,她凌乱的心,莫名就平静了下来,她伸手牵住了他的手,舒了一口气说:
“有你在身边,我真的安心不少……”
被信任的感觉,令祁继眉目生暖,他忍不住执其手亲了一下:
“你这样说,我表示很高兴!”
她终于扯出了一抹微笑,靠着不再说话,任由那份“此生有所依”的感觉在血脉里流淌,整个人在牵手中,一点一点平静了下来。
良久后,他忽想到了什么,打趣说道:
“檀,问
你一件事。如果这件事,爷爷并没有被逼迫,他就是有这样一个想法,你会因为爷爷的要求,而和我离婚么?”
“不!我不离婚!”
时檀冷静而果断的摇头,眼神显得无比的坚定。
这种坚定,很讨某人喜。
“为什么?”
他问的时候,声音不知不觉就软了几分。
时檀直勾勾盯着她,吐出心声:
“我的婚姻我作主,谁也别想来干预。哪怕是爷爷也不行……”
祁继本来还有点担忧她会因为恩情,意志会变得脆弱,现在看来,他是多想了,这丫头是理智派的,懂得该争取什么,又该放弃什么……
“乖,奖励你一个吻!”
他满意极了,趁着前面的路面没有人没有车,便缓了一下车速,转头,偷吻了一个,话说现在,他好像对她吻上瘾了呢……
“喂,别闹,开车,注意安全……”
时檀无奈的瞪他。
“我的开车技术你放心,拿驾照到现在我还从来没有扣过分,稳得很,就算一边车震,一边开车,我照样能把你安全送回家去……”
说到最后,他坏坏眨了眨左眼。
这话,顿时让她目瞪口呆:
“你……你这是在动什么歪脑筋?”
他笑笑:“不算是歪脑筋吧……有机会可以试试……”
“……”
这是在裸的耍流氓啊!
时檀白了一下眼,决定不再理他。
同一时间的祁园,祁瑛接到门卫电话:“米芳菲小姐来了,放她进来吗?”
五分钟后,祁瑛见到了身形显得异样消瘦的米芳菲,她手上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你这是怎么了?”
“我离家出走想躲几天清静!”
“为什么?”
“我怀孕了,被我爸妈发现了。现在我得找个地方想一想,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留下……”
米芳菲清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
祁瑛顿时惊呆,盯着她还未显怀的肚子,马上脱口问:
“谁的呀?”
“我爸妈也这么问我,可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米芳菲古怪的笑了一个:
“要不,你先收留我几天,时候到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我怀的是谁的孩子,你看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
就这样,米芳菲住进了祁园,至于她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祁瑛根本不知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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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晚成,卯上天价老婆
字迹很潦草,就像幼童在学练字时写的,一点也不像成人的笔迹。
可事实上,她能确定,这正是爷爷下午在推她时往她口袋里塞进来的。
是的,当时她隐约觉得口袋那个位置被有力的蹭了一下,却没想到有一张纸片就这样被悄悄塞了进来褴。
只是这行字,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是毛骨悚然的鲎。
骆叔没死!
这怎么可能?
想当初,是她亲眼看到骆叔被殓的。
她最后一次给骆叔穿外套打领带,也是在那天。
当时收殓师曾问她:“要不要以这样一种方式给你爸爸送别。想清楚了,错过了这一次,以后你再没有机会亲近他了……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收殓师是叔叔的好朋友,见不得她悲痛欲绝,故想以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希望她能动一下,把心头的情绪以另一种方式发泄出来。
她记得的,那天,她同意了收殓师的建议,亲手把骆叔叔打扮成了帅小伙,然后守在那里陪着坐了一整天,不吃不喝,寸步不离。
出殡之前,她还抱着骆叔叔冰冷的身子不肯松手,那一刻,她泪如泉涌,嘶声裂肺的大叫,实在是舍不得这个爱她护她的长者就这样化作了灰烬……
她想不通,那样好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诡异的死亡了呢……
这些事,虽然已过去足足有八年,但由于那些记忆太过于深刻难忘,所以,至今她都很清楚的记得骆叔遇难到出殡这个过程中发生过的种种。
骆叔叔的的确确是死了,怎么可能没死?
再有,谁在监视监听爷爷?
为什么要监视监听?
等一下!
等一下!
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有人在拿死而复生的骆叔在威胁爷爷,所以爷爷说出了那样一番大反常态的话来,逼他们离婚?
对极!
事情肯定是这样的!
但谁会在后面捣鬼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时檀背上就顿时一阵生凉。
她想找祁继说这件事,从洗手间出来后,她看到他正坐在书房的电脑桌前,边上站着四哥,正在跟英国那边的师兄弟视频讨论第六师父被暗杀一事,她不好在这个时候插进去说这件事。
那就只好等一下再说了!
五点五十分,祁继和杨睿玺告别,转头看到时檀站在栏杆前发呆,眼神落在天际,没有一个焦点,思绪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他看了一眼,没有去惊扰她,而是把杰米叫到了无人的角落,想确定她的抑郁之色源于什么事情。
“我们去过第一医院见过骆厚予。”
杰米简单的一句回答,让祁继明白了:
她这是知道了,所以情绪被影响了。
这正是他瞒着他最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他希望她开开心心的在家里养伤,而不是带着满心的负担,活在煎熬当中难以自拔。
“谁让你带她过去的?”
祁继忍不住想叱责。
“老大,瞒不是办法,一起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才是一个正确的做法。骆时檀不是纸糊的。你的保护,不见得就是她想要的。以她的个性,你越是压着她不知道,她越是好奇心强。我觉得让她知道不是一件坏事。”
杰米道出了自己的一个看法。
祁继不语,道理他是懂的,但他就是不想让她为这些事烦心,坏了他们的相处气氛,说来,他是有点大男人主义了。
“除此之外,另外有一个情况,我想,我必须得向你汇报一下……很重要……”
杰米道起了另一个他刚刚了解到的最新情况。
“嗯,说!”
“我们的电子监测眼有扫描到骆老头病房内的监测器在向外输送信息了。”
这话令祁继豁然抬头:很好,事情终于有新进展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他问。
“中午后。一个护士巡房之后,我们的扫瞄屏幕就感应到那个微型监控终于启动了。你说的没错,一直有人在暗中监听监视病房内的一举一动……只是对方行事作风很谨慎,之前他们没办法抓住他们的把柄。现在总算是有线索了……”
祁继眸光一动,骆厚予逼迫离婚事件发生之后,他有让杰米在病房安装监测扫瞄眼,以确定病房内有没有被监视,结果发现病床正前方一只壁灯内,被人装了一只隐形微型监视摄像头。
据杰米介绍,这玩意,360可旋转,可远程遥控,斟测以及监听到病房内发生的一切。不过,就当时而言,那玩意儿还没有被启动。
祁继没有让人处理掉它,欲将计就计,想借它和遥控监测设施联接上时,通过精密的追踪系统将幕后之人查出来。
守株待兔是个蠢办法,但在没办法之下,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有追踪到信号接收点吗?”
“有!”
“具体在什么位置?”
“在华庭街3045号一处居民住宅内!”
“查过那里住着谁吗?”
“一个名叫张能的医生。八年前给骆遂意做过急救……据我们所知,张能曾在骆老爷子醒来第一天进过他的病房。”
祁继眯了一眯眼神,这说明什么呢?
暂时他理不出头绪。
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这个张能是事件的关键。
他摸了一下口袋,发现手机没带:“打个电话让安吉拉过去看看……”
“已经派过去了!”
杰米露齿一笑:
“不久之后,事情应该就会有转机!”
祁继拍拍他的肩:
“做得好!”
回去路上,祁继自己开的车,时檀坐在副驾驶座上,他见她神情越发显得古怪,本想等她自行交待的,最后实在忍不下了,只好问:
“下午去过医院?”
时檀回过神,点头:“嗯!”
“爷爷都和你说了什么?”
他可以想象,老爷子嘴里肯定吐不出一句好话来,这段日子,老爷子一直致力于逼他答应离婚。那坚定的态度,很让人讨厌。
时檀沉沉吁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涩然:
“爷爷要我和你离婚……三天之后,不给结果,他就把那些照片交给警方……继之,那都是一些什么照片?你瞒了我这么久,现在是不是可以一次性跟我说清楚了?这件事和我关系密切,我想我应该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力……”
祁继点头,事到如今,他并不想再瞒,在通过一个红绿灯之后,他简单概述了一番:
“很多年前,我爷爷因为酒驾撞死了夏舟的儿子,事后,爷爷怕因为这件影响到祁氏,就找人顶了包坐了几年牢。夏舟有看到,并且还拍到了照片,可她没有了报警,那件事就过去了……”
夏舟的儿子是出车祸而死的,时檀是知道的,可她没料到爷爷会是那个凶手。
时檀迅速的消化掉这个信息之后,摇起了头:
“不对啊,当初夏舟既然有看到,为什么没有跑出来揭发,反而在事隔那么多年之后再拿这件事来威胁祁家啊?没道理啊……”
一顿之后又道:
“你之前找夏舟,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
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