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6月25日,两章 合一章 ……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程航:“给我查1501221这个号码五点半时打过什么电话。”

一会儿,程航回了电话:“这个号码五点到六点之间,没打过任何电话!”

不对啊,这号码是骆樱的,刚刚,他明明有看到她打了电话,怎么会……

除非,她的手机里另外装着一个号码。

“boss,有什么问题吗?”

“找小杜,这几天,让她放下一切,好好帮我守着小白还有老爷子,交待她,给我留心骆樱的一举一动,但绝对不要让她发现了什么!”

电话那边,程航微微一诧,点头答应了下来。

骆樱是骆遂意的长女,在以前,被称为是骆家的大小姐,虽然,骆遂意是养子,可这并不影响骆樱在骆家的地位,因为长的漂亮,又因为是长孙女,一出生,就得到了骆老爷子的满心欢喜。再加上骆樱嘴甜,心好,做事稳重,在骆家,颇得人心。

时檀被骆遂忻领回家后,很多人都不太喜欢她,因为她的出现,骆氏最终的继承权会落到她身上,渴望得到骆家家业的父亲,以及二姑姑四姑姑,会失去对于骆家的家产的支配权。那时,骆遂忻已经被查出患有绝症,最多还能活十年。

骆樱没那么多的想法,还是照样喜欢她,觉得这个妹妹安静淡然,一颦一笑,非常的有韵味儿,将来肯定地成为一个大美女。

她喜欢找时檀玩,喜欢教她读书,喜欢看着她温温静静的叫姐,声音那么独特。

她至今记得八年前,自己满心欢喜对时檀说“我有喜欢的人”时那种心情——

那时,她是真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人的名字叫:祁继。

是的,那一年,因为工作之便,她和祁继有过一些频繁的接触。

那时,圈子里有些人都认为,祁继是有恋人的,米家二小姐米芳菲就是祁少的神秘情人。可祁继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

后来,米芳菲爆出了绯闻照,祁少并没有因此而恼怒,

当有记者围着他追问被女友劈腿时有什么要说的时候,他一言不发,淡淡然在工作人员的护卫下离场。

也正是那个月,她和祁继时不时会有工作上的交流,他对女士的绅士态度,他在工作上的严谨作风,以及他的风度翩翩都深深打动了她。

之后,她还有幸和祁继共进了一顿晚餐,虽然谈的是公事,但那顿晚餐,却让她彻底为他着了迷。

正当她在做美梦时,骆时檀却跌破所有人眼镜的成为了祁继的未婚妻。

当这个消息传来,她心痛如绞:

一个是她用心爱护着的妹妹,一个是她深深迷恋着的男人,这样一个组合,实在是令她难以接受。

最悲剧的是,爷爷还因为时檀把他们所有人都赶出了骆家,所有人的命运轨迹就这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骆樱知道,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该在自己发生不幸时牵怒于别人。她本来是明白的,他们被逐,全是因为父亲的贪得无厌造成的,可现在,她的这种想法已经发生了改变: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拜骆时檀所赐。

以前,她对她有的是怨,现在怀惴的是浓浓的恨。

“姐……你怎么了?”

时檀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骆樱脸上的神情充满仇恨。

“我刚刚接了一个电话。房宝山打来的,他让我回去……”

骆樱扬了扬手机,迅速的准理情绪:

“以前,我对他还怀有一点感激之情,因为他的出手,阿戟和我才不至于被那些高利贷剁了手。现在,我对这个男人只有恨意!”

时檀将她拉过来一起钻进被窝,就像小时候那样。

“放心,他会遭报应的!”

骆樱点点头,睡下时轻声问:

“你和祁先生说了吗?”

“嗯!”

“时檀!”

她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那些钱,我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但我可以为你和祁先生工作……”

“姐,我没打算用祁继的钱来偿还你们欠房宝山的债务……”

时檀抚了抚骆樱的脸。

“那我怎么和房宝山离婚?”

骆樱呆了一下问。

时檀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明天,我们去医院,由医生开具证明,将家暴的事实性证据收集好,然后,我们可以慢慢的查房宝山不忠于婚姻的其他证据。到时,就到法院起诉。姐,你在这个婚姻当中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我要是不能帮你讨回一点公道,还白白用钱来消灾,那也太窝囊了。这一次,我不仅要让帮你离了这个婚,而且我还要让他吐出钱来贴给你作为补偿……”

骆樱原以为她会直接拿出钱来帮她婚给离了,没想到她打的是这样一个主意:

“恐怕不行!之前我也想拿住他出轨的证剧,其结果是被房宝山发现了。那人回家就把我打了一顿。你看……”

她撩起睡裙,本来雪白的肚皮上横着一条深深的伤疤:

“这疤就是那次留下的!房宝山可不好惹,他背后有人撑腰……手上还有保镖……”

对于那个男人,她是满肚子怯意。

时檀看着那伤疤,支起头抱了抱她:

“姐,现在没有人能伤到了你了。你忘了吗?这是祁家。不怕的,能摆平的!这几天,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我们再好好对付房宝山。

骆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露出了几丝笑容:

“也是,只要祁继有出手,什么事都摆得平的。”

时檀微一笑,往被子下钻:

“这件事,我并不打算让祁继帮忙。不过姐,你放心,单靠我也能帮解脱这个不幸的婚姻的。”

满脸的自信,倒是让骆樱又一惊: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骆时檀似乎比以前更难缠了。

“檀,这些年,你在国外读了什么专业?”

她忍不住问道起来。

“我啊,所学甚杂……怎么说呢,姐,我现在是一名国际刑警!这几年,我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

时檀笑笑,枕在软枕上。

骆樱顿时露出错愕之色,同时心里警铃大作,好一会儿才神情恢复自若,还表现出了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听着很神秘的样子,快跟我说说……”

“好……”

俩姐妹面对面睡着,时檀拉开思绪,说起了一些她在国外办案子时遇上的事,听得骆樱直乍舌。

后来说着说着,她哈欠连连,终于敌不过周公的召唤,沉沉睡着了……

骆樱却久久不能入睡,真觉命运真是待她太不公了——

这些年,她在国内受尽屈辱,而骆时檀呢,却在英国开始了她非比寻常的人生。

八年之后,自己收获的是苦果,人生就此尽毁,而她不光收获了一个让人人人艳羡的婚姻,更生了一个那么漂亮的孩子。

她将自己的脸,藏在被子里,恨得牙直咬。

半夜,她发了一个短信出去:“骆时檀现在是刑警,不好对付的很,你们行动的时候,得加倍小心。”

待续!

明天见!

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86_86059一

五点半,祁继一边听着电话,一边从车上跨下来,往主屋走去,拐弯时,发现有一道陌生的身影在自家花坛前打电话,定睛再一看,有点意外,居然是骆樱。残阳照在她脸上:半张脸是青的,半张脸是肿的。

他说话的语气,顿了一下,站定和电话那边的人又说了几句话,这才挂了。

骆樱也看到了他,本来冰冷的神情一下显出了几丝不安之色,马上收拾好手机,站在那里唤了一声:

“祁先生!謦”

声音温温软软,带着一股子柔媚。

八年前,骆樱给他的印象,柔软娇媚,是一个善解人意,冰雪聪明的女人。曾经有过很多追求者,是个气质高贵的名媛凡。

不过,如今这光景,还真是有点让人惊讶。

“骆樱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祁继深深注视了一样。这个女人,他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我……”

骆樱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吸了一口气,才作了回答:

“我来找小檀!”

祁继还是定定的看着,她在慌,在故作镇定?

这是因为见到他紧张了,还是另有缘故?

“姐……”

小径的另一道拐弯处,传来了时檀的叫声,下一刻,她娴静的身影出现在祁继视线里。

“我在这里,祁先生回来了……”

骆樱迎了上去,一把挽住了时檀的手臂,侧站着,目光不敢和对面的男人接视。

“你回来的正好,快开饭了……”

时檀先瞅了一下骆樱,然后看向祁继,打了一个招呼。

这一刻,她明显感觉到骆樱变得拘谨了。

也是,祁继本该是一个只能在媒体上看到的人物,突然之间,在近身出没,零距离的交流,一时之间,是很难习惯。想当初,她面对他时,也是无比的拘束。其实,就算现在,她也不是很习惯他成为枕边人。

何况,多年之前,骆樱曾梦想过嫁给祁继,而如今,成为祁继妻子的却是她,气氛难免会微妙起来。

“骆樱小姐的脸怎么了?”

祁继问,明显这是被人打了的模样。

骆樱抚了抚发疼的脸颊子,不语。

时檀转了一下眼珠子,转头对身边人说:“姐,爷爷独自一个人在客厅,你去照看一下,我有点事想和继之说一下。”

“嗯!”

骆樱心领神会,冲祁继点了点头,折回。

“祁继……我们那边走一走……”

时檀指了指花房那边,领头走了过去。

祁继跟上,踩着她的影子,走了几步,才问:“想跟我说什么?”

“我姐的事!”

关于骆樱的种种,时檀挑重点说了一遍,想到姐姐为那么一个男人流了那么多个孩子,心疼的不得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就这样被毁掉了大好的婚姻,真是好可恨。

“你想帮她把婚离了是吧!”

祁继听完,把她想和他谈的重点,先给抓了出来。

关于骆家其他人的近况,祁继大约是知道一点的,比如说,骆遂意现在在为路殷卖命;比如骆樱嫁给了房宝山,而那房宝山,则是路家一路的人;比如骆遂珠他们一家子则和晁家攀上了关系……这些关系极为的微妙,令他不想关注都不行。

不过,他并不知道骆樱的婚姻状况会是这样的惨淡。

时檀点了点头:“姐姐不能再被这个人渣糟踏下去了!我想让她在这里先住上一阵子,等我把手上的案子了了,就帮她把婚给离了。一个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我姐不能被这么给耽误了一辈子。她应该找一个好男人,疼着爱着,而不是这样被人家暴。整日生活在惶恐里。”

祁继静静听着,他是知道的,她对于她爱的人,总是倾尽全力的想去守护。

比如骆老爷子,比如以淳,更会因为爱乌而及乌,所以,八年前,她可以为了以淳,为了骆家的家业,甘愿被一段她不看好的婚姻给套住。

而八年后,她能因为顾忌到小白,而再次放下她的坚持。

对于骆樱,她怀着一种很深的感情,她想为她出头,这并不让人觉得意外。

“你想怎么帮她?”

他想了想认真问:

“给她钱?买回自由?”

“不!这办法太蠢,也太不值得,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钱来帮她……”

他却笑了。

时檀闭了嘴,没继续往下说:“你笑什么?”

他不答,一丝残阳照亮了他脸上的高深莫测,他逼了过来。

她皱眉,不自觉的往后退。

“你……干什么?”

“我笑你太没有作为祁太太的自觉了……”

头一低,他在

她唇上偷了一吻。

严肃的讨论气氛一下被打破,时檀有点不自在,瞪了瞪,心下是明白他话里意思的——他这是想告诉她:他的钱就是她的钱,说自己没钱,就是没把她和他看成一个整体的。

可她从来不觉得他的钱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祁太太现在知道我在笑什么了吗?”

下一刻,腰被他给揽住了。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亲呢。

她轻叹起来,神气是无奈的,这个男人现在时不时就想着揩她油——

好吧,如果她说他揩油的话,他肯定又会说,这是夫妻之间的正常亲近。

可她还是轻斥了一句:

“别闹,说正事呢……就算我有钱,我也不会砸钱办事,那钱也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我干嘛这么傻?这人敢家暴我姐,还在外头养了小三小四小五的,到时,我一定把他的底给查一个清清楚楚,不光欠的钱我要让他抵消了,还得逼他给姐大笔的赡养费,这事,才能完!”

她想推他却推不开,只好由着他搂着了。反正,她也该习惯这样的事了。

祁继立马笑了一下:“这是母老虎要发威的节奏吗?”

“我才不是母老虎呢。”

她可不敢恭维这句话。

他又一笑:“那你想我帮你什么忙?”

“我就是想把我姐留在这里住上几天,正好可以照顾我爷爷几天。这样的话,我就能用心在查案上了,等那案子一了,我就去解决房宝山。祁继,这里是你的家,所以我得和你……”

话没说完,就见祁继眯眼往她额头敲了起来:

“你说什么?这里是谁的家?”

“……”

好吧,她一时又用词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