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骆时檀,剥夺我作父亲的杈力,你凭什么这么做?

造成今天这样一个结果,归根结底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太大意了。

怨得了谁?

只能怨自己,怪自己。

“是!”

久久不说话的时檀,重重吐出一口气后,终以极其冷静的调调掷出了这个字!

是的,她承认了,慌乱的心,却因为这个字,突然之间平静了,就像进了深山老林的千年古刹,四周一片寂静,她也跟着放下开一切,静心了。

是的,这个秘密一直以来就是压在她心头最大的包袱,现在拆穿了,人好像突然变轻松了,心安了。

是的,她抬起头时,眼神也变得坦荡荡。

她直视起他,说:

“是,方桦说的没错。小白是你儿子。一直都是。”

莫名的,她还寂寂然笑了一个:

“你不是想有个孩子吗?现在,我得恭喜你,捞了一个现成的。”

祁继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而露出狂喜之色,神情依旧冷静的异常:

“如果不是今天有了这样一个突发事件,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让我知道孩子的存在?”

“对!我就不想让你知道!”

他的眼神一下又眯了起来:

“理由!”

她上下往他身上惦量着,渐渐的眼神里露出不屑,并以一种轻蔑的语气斥了回去:

“你浑身上下哪里有做父亲的样子?小白不需要你这种绯闻满天飞的父亲来当坏榜样!”

对,她就是瞧不起他,她就是看不惯他,她就是讨厌他……

这八年,他留给她的全是坏印象,她不愿意和他有纠缠,只想和他划清界线,又怎么让他知道,她要的是不是用孩子来保住她祁太太的地位,她想得到的是陪着小白过自己的小日子。这个男人,她就是不想要。

现在,她还是这样一个心态,哪怕现在的她已经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像绯闻所传的那样糟糕,又或许,那些绯闻从来就只是他的一种伪装,她还是没有那种想法。

婚姻,有时

真的需要缘份。没有那样一种缘,哪怕一辈子捆在一起,也只是一双陌生人。

在这段婚姻当中,她不爱他,就是一个莫大的悲剧。

待续!

明天见!。

86_86059一

认得祁继的人都知道,他可以笑若春风,谈笑间可拿下价值亿万的合同,也可以冷若寒霜,三言两语,可令久战商海的老狐狸们噤若寒蝉。

这个男人,翻脸,有时比翻书还快躏。

比如说,七年前,他可以一会儿哄她,一会儿逼她,一会又不顾她意愿,要她崾。

这样的他,时檀是领教过的。

今天,她再次见到了他的这一面。

就在这一刻,这样一句看似很平常的话,被他用这样一种眼神,这样一种语气说出来配合着说出来,无形之中就充满了讨伐的味道,时檀那颗本来就七上八下的心,因为这句话,而越发乱的天翻地覆。

他,好像知道什么……

这是一种直觉。

而接下去,他吐出来的话,则验证了她的直觉。

“刚刚,我接到了方桦的电话……她跟我说了一件事。骆时檀,你他妈真是好样的,嗯……”

最后一个“嗯”字,是被他咬出来的,就像淬了冰一样,能把人冷到骨子里,那眼神也跟着变得冰寒彻骨,而她只能在他冰刀似的目光里,赤裸裸的被凌迟:

“生了我的儿子,却挂到了别人户口下?故意营造了那样一个假相,让我一直以为你是出于某种好心,才收养了安第森家的孩子。原来根本就不是。”

他突然毛骨悚然的笑了一个,这是怒极而笑:

“事隔七年,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小白根本就是我亲生儿子。

“骆时檀,怎么能这么无情,不仅私自剥夺了我作父亲的权力,还剥夺了小白享有父爱的权力?你凭什么这么做?

“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吗?

“有你这样爱孩子的吗?”

一句句冰冷的利斥,似一把把锋利的尖刃,在往她身上,狠狠的一下复一下的剐下来,似要将她身上的肉一片片活生生的剐尽。

血色,迅速从时檀脸上抽尽,直到只剩下一片死灰。

时檀没想思考,连呼吸都没了,隐瞒了六年的惊天秘密,居然就在这样一个天下大乱的日子里一起被曝光了。

方桦怎么可以出卖她,怎么可以?

她心痛死了,觉得整个世界突然末日崩塌了,而她这个居住在高楼之上的人儿,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繁华的城市,在眼底土崩瓦解,自己也只能跟着倾倒的大厦往死亡的地狱坠下,放眼看,一切美好不复存在,只有死亡在空中飞舞,她将伴着天地万物,一起深深的被埋葬。

可理智又在提醒她:方这么做,是为她好——她一直一直希望小白可以拥有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更希望她的婚姻可以持续下去。

“说话呀?你不是很能辩的吗?嘴巴一向很厉害的吗?怎么不说话了?你倒给我好好解释一下:方桦说的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男人质问,字字句句挟带愤怒,脸色盛怒。

女人,咬紧牙关不吐半字,面色透明如纸。

她的确很能辩,曾是最好的辩手,可是,今天,面对这样一个质问,她成了理亏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