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妃忽然翻身过来,顿时露出一张红肿的脸,哪里有半分昔日的美貌,鼻以下都被打的青紫,嘴巴上更是都开了裂,而她右手更是下垂着,像是完全使不上力气一般。
“娘娘……”红儿看着自家主的惨状,心里一阵抽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娘娘被废了贵妃之位就已经够惨了,可是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歹人竟然将娘娘折磨成这样,嘴上不知道扇了多少巴掌,而且右手的手筋都被挑断了。最惨的是她们将此事报告给皇上,皇上却是不予理会,只让娘娘静养。
晗妃看了一眼茶几里面的药物,眸光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夏离,她今日的惨状全部都是因为他,迟早有一天她让他生不如死!这一刻以往贤良淑德的贵妃娘娘已经成了一个深宫怨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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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欧阳心仪,凰非漓径直朝着宫外走去,然而走到宫门前的时候,看到那等在外面的马车,叶清玄正坐在外面。她脚步忽的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是在等她?!然而只是一瞬,她径自朝着自己的马车而去。
“大人,是直接回府吗?”沈浪跳下马车,冲着凰非漓行礼说道,他的目光不觉看向了旁边的马车。
凰非漓点头,“直接回府吧。”直接上了马车。
就在凰非漓准备坐进去的时候,对面一个清淡的声音传来,“月无双来找过我,那件事谢谢你。”
谢谢?听着这两个字,凰非漓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跳,她淡然说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说着她直接掀开车帘进了马车坐下。
“嗯。”对面马车里面的男轻应一声,再没有别的回应。
凰非漓紧握着手,明明知道他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可是不能,就像刚刚那一句话,谢谢你,呵呵,他们说过永远不对彼此说这句话,而现在这一句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现在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有些事情,她还是想问,她轻舒一口气,忽而说道:“前几天你到夏府来……”来看过我吗?
不等凰非漓说完,对面一个直截了当的声音传来,“没有。”
凰非漓倏尔一笑,轻应了一声,“嗯。”随即冲着说道:“回府。”说完她靠在了马车里面,闭上了眼休息。
风微微扬起,车帘掀开,马车里面那一身雪衣的男凝眸看着不远处那离去的马车,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距离,他清俊的脸上尽是倦色,深邃的眸底更是暗淡无光,良久,他淡淡说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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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玖墨眸光一沉,看着地上跪着的纤弱身影,她还是这般与他保持距离,哪怕他做再多,他声音骤然落下,“就是因为是凤印,所以我才会给你,阿离,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吗?你非得让我将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凰非漓低垂着眼,再次说道:“皇上,臣请您收回凤印。”燕玖墨的决心她如何感觉不到,可是她不想因为这件事与他有了嫌隙,他越是逼她,她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燕玖墨双眼微闭,脚步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冷哼一声,“若朕不收回呢!你若不喜欢这凤印大可砸了,朕绝对不会说什么!夏卿家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退下吧。”
“皇上!”凰非漓仰起头看着那明黄色的背影,异常的坚决,她抿了抿唇,想要再说什么。
“退下!”燕玖墨一拂衣袖,冷冷说道。
凰非漓看了一眼手中的凤印,砸了它,先不说别的,她可舍不得,这可是经历了岁月的古物啊。
“臣告退了!”凰非漓行了一礼,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待凰非漓出去,燕玖墨转过身来,眸中尽是森冷,他这般拒绝他是为了谁!呵——他日日的讨好,她尽然弃之如敝屐,阿离,你好狠的心啊。
进了御花园,凰非漓只想着快些离开,宫中是是非多的地方,她也不想再惹上与晗贵妃那般的事情,况且好像一直没有看到凰倾娆,她可不想被她看到,免得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左相请留步。”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
凰非漓回过头来,看着那一身鹅黄色宫装的女,步摇晃动,清冷中多了一丝明艳动人,她当即行礼,“拜见仪妃娘娘。”
欧阳心仪并没有带宫女,她只身一人走到凰非漓面前,淡淡一笑,“左相不必多礼。”
“谢娘娘。”凰非漓起身,看着眼前的女,她的容颜在这后宫都是分外夺目的,她出身好,如今能得封高位是实至名归。只是,从她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欢喜色彩,甚至更多了一分冷清。
“听说左相好几日未上朝,可是身体不适?”欧阳心仪看着眼前的女淡然说道。
凰非漓闻言,诧异的看着欧阳心仪,看着她眼底探寻的目光,她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娘娘千万不要误会,我与皇上并不是外界所传的那般。”别人能知道的事情,欧阳心仪未必就不知道,她可不希望她误会她。
听着这话,欧阳心仪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缕让人看不清意味的笑容,“左相多虑了,皇上喜欢谁从来都不是我等能够决定的,况且,我也没有误会,皇上是真的喜欢你。”
看着欧阳心仪那一脸泰然处之的模样,凰非漓知道她所言并不是假意敷衍,她凝眸看她,“你心里就没有任何的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