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钦珏站在一旁,凝眸看着前方的雪衣男,即便是在面对苍宸的问罪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动容,他会如何面对现在的局面呢?毕竟杀人的是他,这边的人证可不少,燕帝会为了他得罪苍国吗?到时候就算不了了之,道歉怕是少不了的。
“就让苍国皇去皇宫与皇上好好说说今日的事情。”那风轻云淡的男忽然说出了一句话,让众人皆是惊愕不堪。
就连夜钦珏后面的董仲此刻也是古怪的看着箫风瑾,他自认阅人无数,可是从未见过这样狂妄的男,关键是他的狂妄不像是愚蠢自大的狂妄,好似他与生俱来就该是这样的,可是他也不过只是一介右相罢了,再位高权重,也该有个。可是眼前的人,仿佛能将一切的不可能化为可能一般。
那些拦住苍宸的兵士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立刻让开了道。
苍宸踹开一个士兵,大踏步的往前走,怒气腾腾的带着自己的人往前走。
看着苍宸离去,夜钦珏眉眼微蹙,苍宸一去,结果很明显,不多时燕帝问罪的圣旨肯定是要下来的。可是他怎么也不相信箫风瑾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他不由上前冲着箫风瑾微微一颔,“方才右相的果决手段怕是这世上都少有,当真让本殿佩服。”杀人杀的还真是毫无顾忌。
看着自家殿下谦和有礼,夜国的那些使臣心里别提多高兴,纷纷感叹,还是自家殿下靠谱,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的话,那右相应该不会将矛头放到他们身上吧。好好出个使,把命赔上了可不划算,就算那苍国皇进宫觐见那燕帝,他们可不认为燕帝会傻到杀了自己的右相。
司空澜沧看了一眼夜钦珏,接口说道:“夜应该是想问右相放苍国皇去皇宫,就不怕皇上问罪吗?本官说的可对?”
夜钦珏俊朗的脸上微微一紧,看着司空澜沧的眼神中不知不觉多了一分凝重,果然,跟在箫风瑾身边的人都不简单,奈何箫风瑾的光环盛,他们的气势也都被掩盖了起来。很快,他收敛了情绪,看着箫风瑾淡笑说道:“还请右相赐教。”
“你为什么不说,他是害怕本相,所以逃跑了!”箫风瑾不看夜钦珏,唇边微微漾起一丝讥诮之色,他目光依旧是淡淡的,可是眼底不知何时已经波澜涌起,狂傲的气息如何也掩盖不住,向着四周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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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使臣不知道箫风瑾的身份,看着他这般散漫的态,心中甚是不忿,当即有人出来讽刺说道:“燕国的皇帝未免小瞧我们夜苍两国了吧,竟然派出一个双腿残废的人来迎接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燕国没人了呢。”
“就是,而且这残废还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燕帝的意思呢。”又有人接口说道。
这世上的人但凡是身上有所缺陷的,就怕别人当众提出来,比如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没有孙根,丑女最怕的就是说她长得丑,而不能行走的人,自然也不喜欢别人说他双腿残废。
整个驿站外的空气瞬间冷凝了下来,仿佛形成了一个的空间,将外界的嘈杂隔离开了一般。
这两个说话的都是苍宸身边的人,而苍宸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冷冷的看着箫风瑾,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夜钦珏微挑着眉,看着那坐在轮椅上的雪衣男,他倒是想要看看他如何应对此刻的景象。
司空澜沧脸色瞬间变的难看,他瞪着那些人当即想要发作。
熟料身旁一个声音已经快他一步,“本相原本还以为苍国的人虽然蠢钝,可是至少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药谨言慎行,原来是本相错了,当真是无可救药,这样的人,留着似乎也没有用处。”
那一身雪衣的男清贵如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声音一如往昔的风轻云淡,可是却字字入耳,敲震心田。他狭长的凤眼微微抬起,如墨的眼底隐隐有星光骤起,铺天盖地的凌厉气势瞬间席卷而出,他睨了那说话的两人一眼,那两人被这恍如炼狱的森冷目光扫过具是一阵瑟缩,心底隐隐升起一丝不妙。
苍宸闻言,冷笑一声,不屑的看着箫风瑾,“箫右相不要越俎代庖的好,他们是本殿下的人,就算要动手,也轮不到你,况且,他们说的也没错,你可不就是个废物吗?”他将废物二字咬的重,眼神更是上下打量着箫风瑾,眼里的轻蔑更甚,甚至夹杂着些许的快意。
一旁,夜钦珏听着这话,看了苍宸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不知道为什么,隐隐听着,好像二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似的。
不知道是谁的剑被拔了出来,“铿,铿,铿。”声断裂声将一切的浮躁压下,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跟着扭曲了一般,明明是日头正盛,却有一阵冷风划过,随即两声惨叫声陡然乍起。
“啊——”随即是轰然的倒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