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可不行,皇叔至少要拿等价的东西来换才是。”燕玖墨眉眼微挑,脸上依旧是温朗的笑容。
听着这话,燕风扬脸色一沉,刚毅的脸上此刻暗云涌动,半晌他大笑一声,“皇上这次还真是掐住了本王的软肋啊。”虽然是在笑,可是这声音听起来却比冰雪还要寒冷。
“皇叔多虑了,朕完全是为了皇叔好。”燕玖墨淡然说道,眼底尽是胜者自信的神采。
下面,凰倾娆脸色煞白,险些站不稳脚步,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燕玖墨,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可恨,竟然还是为了凰非漓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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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凰非漓径直往前走去,连马车都没有坐,沈浪看着她那一脸不悦的模样,心下微紧,连忙跟了上来。
“大人,这日头有些大,您风寒还没有好,还是坐马车回去吧。”沈浪赶着马车在后面追着。追了一路,都追到街上了,他心里愈发觉得凰非漓今日有些不对。
可是凰非漓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她紧咬着牙,狠狠瞪着前方,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是现在心里就是很不高兴,很不高兴,而这不高兴的源头,就是箫风瑾!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气愤,她的情绪何时这般容易受到旁人的影响了?可是,他箫风瑾凭什么永远是那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是,她是将他当朋友,可是他又是怎么对她的,难道他就只会质问她,等着她给答案?
“大人,您慢点。”后面沈浪看着凰非漓越走越快,不由喊道。
凰非漓听着这话,只觉得脑袋里面烦得很,不由冲着后面的沈浪吼了一声,“不要跟着我!”
沈浪一惊,这是第一次看到凰非漓对他发火,看着前面那朝着凰非漓碾过去的马车,他脸色一变,“大人,小心!”
凰非漓扭过头,目光触及处,一匹马朝着他这边而来,而且还近在眼前,她心神一慌,脑袋中一片空白,甚至都来不及去躲。整个人跌落在了地上,马声嘶鸣,马在她身前停了下来。
“放肆,竟然敢挡我们主子的驾。”马车上,一个黑衣劲装男子忽然厉喝一声,冷冷的看着跌落在抵得上的凰非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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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箫风瑾转过来,凰非漓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心好像有些悸动,止不住的加快了速度。看着那略显苍白的脸色,是病发了,还是感了风寒,他是在等她?
两个人相对望着,都没有言语,只依稀能听到呼吸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画面像是定格了一般。凰非漓紧抿着唇,忽然说道:“为什么要帮我?那天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没有任何的关系。”然而说完这个,她就后悔了,她其实是想问,为什么会淋雨,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生病了还要来上朝,是怕她今日无法掌控这局面吗?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相反的话了。
“没有关系?”箫风瑾脸色微微一沉,清俊的脸上随即闪过一丝嘲讽之色,他凝眸望她,“过了两天,你就只想跟我说这些吗?你的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给她的时间还不够,到了今日她还不懂他的意思?!
听着这话,凰非漓心头的火气顿时涌起,看着箫风瑾那一脸不郁的模样,她冷笑一声,“是啊,我脑袋笨,想不明白,你右相聪明绝顶,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不想再想了。右相的恩情下官记住了,总有一天会报答您的,右相,下官先走一步了。”说着,她不看箫风瑾,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右相、下官?她是在跟他保持距离吗?看着那决然离去的身影,箫风瑾眉眼微紧,薄唇轻抿,他捂着唇,忍不住咳嗽起来,“咳——”他看着手中红色的血迹,眸光愈发幽深。
不远处,司空澜沧走了过来,看着箫风瑾手上那鲜红的血液,眉头微蹙,随即叹息说道:“你这是何苦,她不是你棋盘上的棋子,你这样她只会离你越来越远。”若说才智,就他现在所显现的怕已经是难有人匹敌了。真正的他,是足以令天下色变的惊才绝艳的。可是,遇上心爱的女子,聪明如他,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箫风瑾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看着那流动着的血液,他眉头紧蹙,真的会越来越远吗?不——任何人都休想从他身边夺走她。
御书房
燕玖墨高高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坐在椅子上,随意喝着茶水的俊朗男子,他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凛然之色。
“皇叔,今日朝堂之上,多谢你相助了。”燕玖墨俊朗的脸上尽是笑容。
燕风扬放下手中的茶盏,冷冽的眸光顿时落到了上方的燕玖墨身上,俊朗的脸上不带丝毫的和缓,冷漠说道:“皇上还是不要在这里跟本王客套了,说吧,本王要的人在什么地方?”
听着这话,燕玖墨不置可否,淡然说道:“皇叔放心,你既是已经帮朕铲除了秦家,朕自然会遵守诺言的,不过,这里面还存在着一些小问题。”
“你是在跟本王耍花招吗?”燕风扬眼底一道危险的光芒划过,冷冷说道,“还是你觉得,本王已经老到任你宰割的地步了?”
燕玖墨起身,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他走到燕风扬身前,淡然说道:“皇叔此言差矣,朕是在皇叔身边长大的,皇叔的本领朕是一清二楚。不过,朕还有一个条件!”
燕风扬仰起头,看着身前的燕玖墨,此刻他敏锐的眼中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很快有平息了下来,他冷哼一声,“看来皇上是真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