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后点了点头,她抬了抬眼,继续说道:“那这一次慧云大师说了些什么,就哀家所知,他可是无所不知呢。皇上怕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心里想什么,哀家清楚的很。”若不是因为这些规矩,她怕是也有事情想要请教慧云大师呢。
“皇上的确是问了燕国的国运,慧云大师说的极为隐晦,至于国运倒是看不出,不过他提到了一个传闻,那便是紫薇帝星临世的说法。先前我们也都听说了,凰国灭亡了之后,有人曾看到天边的紫薇帝星发出璀璨的光芒,这也暗示着四国一统的局面将会展开,如今只剩下三国了,似乎更印证了这一点。”秦胜阳肃然说道。
听着这话,秦太后坐正了身体,她美丽的脸上浮现一丝凝重之色,“紫薇帝星,如今得到了慧云大师的肯定,这四国一统似乎也不是假的了。”
“当今天下,各国可谓是人才辈出,夜国的夜钦珏,苍国的苍宸据说都是治世之才,咱们皇上也算是不输给他们,只是如此一来,想要一统这天下,怕是要有一番混战了。”秦胜阳叹息说道,“要是摄政王肯出面,或许,或许咱们的胜算更大一些吧。”
秦太后一听这话,当即厉喝一声,“他要是肯出面,现在这皇位就轮不到皇上坐了。”
“妹妹……”秦胜阳闻言,低喝一声,不自觉看了一眼外面,他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妹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情还是介怀,但是你这样的情绪不要在皇上面前表现,皇上如今羽翼渐丰,你们关系本来就不好,要是有个万一,他怕是不会对你留半点情面。”
听着这话,秦太后微微蹙了蹙眉,她凤眼微闭,脸上的情绪似乎还没有消退,半晌,她低声说道:“哀家知道,因为这些年哀家对于皇上政事上的掣肘,他心里对哀家积怨已深。哀家已经不指望他这个儿子如何孝顺了,只要能维持现状就好。”
秦胜阳点了点头,只有皇上跟太后的关系和睦,他们秦家的荣耀才能保住,不过,想到一件事,他脸色瞬间一沉,目光也变得凌厉。
秦太后收回思绪,看了一眼下面的秦胜阳,见他一脸肃然的样子,不由疑惑说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秦胜阳一抬眼,凛声说道:“妹妹,这个夏离留着是个祸患!”
“夏离?祸患?怎么说?”秦太后来了兴趣,对于这个夏离她心里也是颇多疑惑,只是现在尚且还没有查到他的信息。
秦胜阳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你可知道慧云大师是如何说她的,封王拜相,治世之臣,这该是多高的赞誉,竟然落到了他的身上,而且,妹妹,你要明白一件事,他封王我们管不着,可是拜相,那拜的是什么相呢?眼下我燕国左右二相俱在,他要是拜相,不就是说,我们中间有一个人要被革职吗?那被革职的人又会是谁呢?”
“哥哥,也许是你多想了吧。”秦太后皱了皱眉,低声说道,“你又没有犯大错,断然不会革你的职。至于箫风瑾,他行事缜密,皇上也离不开他来牵制你们,怕是也不会动他才是。”
秦胜阳目光一沉,警惕的看着前方,“这可是慧云大师的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个夏离,是留不得的。”
看着秦胜阳脸上的坚定之色,半晌,秦太后也点了点头,“那就随你处置吧。”对于这个夏离,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来由的觉得讨厌,杀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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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燕玖墨送凰非漓回房休息,一路无话,他拉着她的手臂,心跳不自觉的加速着,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感觉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因子在心里生根,发芽,膨胀着,与她靠的近了,他甚至想要永远保留着这样的感觉。
凰非漓微微蹙着眉,所有的思绪都落在先前刺杀她的人身上,那个人毫无征兆的出现,那冰冷的锋芒,直直对着她,在几乎临近她的时候,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出手将所有的危机阻拦。
可惜从他的话中,她得到的依旧是如从前一般冰冷的言辞,也许从头到尾不过只是她在不断给他制造着麻烦,就算是相似的眼神又如何,两颗心自然是不一样的,而她何苦这般悲天悯人,惹人生厌。可是,总有一种感觉,让她想要靠近他。
前面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凰非漓因为思绪飘离,都快忘记自己正被人拉着,差点撞到了燕玖墨身上。
“阿离,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燕玖墨看着凰非漓,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凰非漓一愣,回过神来,错愕的看着燕玖墨,随即微微笑道:“谢皇上,不过若是找不到也无妨。”
“怎么会无妨?”燕玖墨大声说道,他俊朗的脸上尽是沉郁。
凰非漓张了张嘴,看着神色激动的燕玖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上次你在临都城外受伤,我就不在场,而这次我又不在场,阿离,这样我会害怕的。”害怕失去你啊,燕玖墨眉头微微下垂,眼底尽是担忧之色。
害怕?凰非漓看了一眼燕玖墨,能这样得他关心,她已知他是真心将她当做朋友,她微微一笑,说道:“皇上放心,臣会好好保护自己,天色不早了,皇上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燕玖墨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着凰非漓脸上的倦色,最终点头,“好,你早些休息,明早我们就回临都。”
凰非漓微微一颔首。
燕玖墨再看了一眼凰非漓,慢慢松开了她的手臂,转身离去。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凰非漓不觉揉了揉刚刚被抓的手臂,这燕玖墨的手劲儿还真是大,若不是刚才她在想别的事情,她怕是早就叫痛了。
不过今日她遭遇刺杀的事情委实有些古怪,最近她可并未得罪什么人吧,正因为如此,她再想,怕是也想不出什么结果吧。凰非漓看了看天,转身进了房间。
一处阴暗的院落,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轮椅上,看着身前几丈外的黑影,他清冷的脸上泛起一丝凛然之色。
“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