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风瑾,怎么什么事情都跟这个人有关,他又好似什么事情都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凰非漓只觉得脑袋里面乱得紧,看着刑部衙门大门,她低出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右相府
花园之中,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轮椅上,任阳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修长的手指不时伸出,左拇指上的玉扳指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璀璨。他深邃的眸中隐隐有暗流划过,冰冷的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之色。
不知何时,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明朗的声音传来,“临都的春天还真是好,不冷不热,适合出来晒太阳,最难得是,咱们的右相也喜欢这样的天气呢。”司空澜沧抬起手中的折扇,看了看天边的发出绚烂光彩的太阳,天天在这太阳光下,心情也会变好呢。
箫风瑾收回手,转过轮椅,看着来人,清俊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听着这话,司空澜沧一收折扇,朝着箫风瑾走去,面上是无奈的神情,“你这样确定会有朋友吗?小心把猎物都吓跑了。”
猎物?箫风瑾眉眼一挑,冷冷的看着司空澜沧,“你什么时候喜欢往刑部跑了?”
这么快就知道了?司空澜沧嘴角微扬,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恭敬站着的叶清玄,随即了然一笑,“也没说什么,就是偶然路过,然后偶然遇上了夏离,不过看样子,你把她吓的不轻呢。我都没有提到你,从她眼里看到的都是对你的警惕,连累着我都被人家厌恶了。”
厌恶?!箫风瑾清俊的脸上波澜不惊,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看了一眼箫风瑾,司空澜沧继续说道:“你很在意夏离?”
“没有。”箫风瑾眉眼微沉,冷冷说道。
“是吗?”司空澜沧唇角微扬,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你为何帮她隐瞒她的身份?夏离,呵,谁人能想到新科状元,是个女子!”
“我为什么要帮她隐瞒?我为什么又要告诉别人?”瞟了司空澜沧一眼,箫风瑾转过轮椅,遥望苍穹,声音森冷中透着悠远,“而且她若死了,这场游戏就结束的太早了。”
听着这话,司空澜沧诧异的看着箫风瑾,游戏?是什么意思?他最近是愈发让人看不透了,而且都是跟夏离有关,这中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凰非漓猛地回头,阳光下一身紫衣的男子靠近,她疑惑的看着来人,这里是刑部,他来这里干什么?
“拜见司空尚书!”凰非漓行礼说道,身后沈浪也跟着冲着司空澜沧行礼。
司空澜沧一收手中的折扇,走到凰非漓身前,笑着说道:“夏大人不必多礼,本官也不过只是偶然到此罢了。”
“谢司空大人。”凰非漓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手中拿着折扇,俊朗不凡的脸上尽是自在写意,看样子像是偶然来此。
看着凰非漓眼里隐隐的忌讳之色,司空澜沧无奈一笑,叹息说道:“看来是风瑾跟夏大人开玩笑开的太过,连带着本官都受了牵连呢。”
箫风瑾?!凰非漓眉眼微动,勉强笑道:“司空大人说笑了。”她可不觉得箫风瑾是在跟她开玩笑,那个人城府太深,根本就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轻轻一笑,司空澜沧看着凰非漓,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就连我站在他身边,因为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也会生出恐惧。所以外面的人害怕他,讨厌他,都很正常。倒是夏大人敢与他走的近,也难怪他对你另眼相看。”
他们何时走的近了,而且他设计她,威胁她,这是所谓的另眼相看?那她还真是承受不起,凰非漓看着司空澜沧,眉目微沉,他跟她说这些做什么?是想试探她?
“风瑾对于跟他作对的人从来都是不会手软的。”司空澜沧脸上的笑容忽而一收,眸中划过一丝危险之色,阴冷说道,“他喜怒无常,得罪了他,就算那人是皇上的宠臣,他若想杀,也是易如反掌。”
凰非漓双眸猛地瞪大,错愕的看着司空澜沧,看着那张俊脸上的肃然之色,她心里一激灵,箫风瑾要杀她?!
看着凰非漓那惊愕的表情,司空澜沧神色一转,大笑一声,看着她戏谑说道:“看来这次是我吓到夏大人了,放心,这里是天子脚下,夏大人又没有得罪他,他不会乱来的。”
凰非漓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神情一如初来时的自在写意,他刚刚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向她暗示着什么?
而这时,衙内一个懒散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夏员外郎大人吗?怎么这么早就来报到了。”一个官员走了出来,神色散漫的看着凰非漓。
凰非漓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淡淡说道:“府衙之事已处理完毕,所以就来报到了,敢问这位同僚怎么称呼?”
“夏大人还真是尽职尽责啊,本官跟你一样是员外郎,你就称呼我为何大人吧。”何长喜抠了抠鼻孔,瞟了凰非漓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只是这刑部不是那小小的临都府衙所能相提并论的,夏大人要走的路还长着呢。”说着他将手上的鼻屎吹掉,转身准备进府衙。
凰非漓看过刑部的任职表,跟她一样担任刑部员外郎的何姓官员有一个叫何长喜,看这样子,这是在给她下马威呢。也是,谁让她上任之前就拿刑部开了刀,贬了一个刑部侍郎,怕是很多人对她有成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