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甚至对她说,案子翻了又能怎样?你爸还能回到原来的位置吗?
脑子里乱糟糟的,东想西想,躺在沙上,衣服也没脱就这样看着天花板数绵羊。
张一凡正准备睡觉,董小凡深夜打来电话。估计这丫头又睡不着了,找自己消遣。
“大坏蛋,今天过年你回省城不?”
“这才什么时候啊?就提过年了?”张一凡有点郁闷。
“都腊月了,你还蒙在鼓里?我们单位都准备过年物资了。”
“呵呵……这个时候过年物资,是不是准备到过年的时候,再一次?”张一凡倒是知道机关单位别的事不急,每逢过年过节就格外着急。
“你什么时候回来嘛,我有事跟你说。”董小凡的声音突然小了,张一凡也没在意,随便问了句,“什么事?小富婆。”
“我爸说,准备过年的时候,让我们把婚定了。”董小凡的声音有点羞羞答答,应该是脸都红了。
“订婚?好啊!订了婚我们就可以进入实战队段了。呵呵……”张一凡想也没想,反正和董小凡结婚是迟早的事,老妈都把传定手镯给小富婆带上了,自己还能反悔不成?
青梅竹马二十几年,总算修成正果,走到今天。张一凡就在想与董小凡入洞房的情景,到时候小富婆还会不会拒绝自己进入?
“讨厌,老是不正经。”董小凡娇嗔地笑骂了一句,她便想起了两人那天晚上在大街上的热吻。
也许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男人的爱情比较彻,都喜欢考虑下半身的事,而女孩子的爱情,总希望它停留在上半身。
大概折腾了半个小时,董小凡终于挂了电话。张一凡打着呵欠,看了看手表,cao!都一点多了,睡觉!
睡到半夜的时候,张一凡迷迷糊糊中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睁开双眼一看。
温雅她——温雅她——她居然走进了卧室,朝床上看了一眼,便旁若无人的开始脱衣服,裤子。
张一凡傻眼了,揉了揉眼睛,还道自己看错了。只是温雅对他视而不见,很快就脱去了外套,还有长裤。
“你这是干嘛?”张一凡惊奇地问了一句,温雅也没作声,象根本没有听到似的。只见她掀起被子,坐到床上。
这丫头搞什么鬼?玩的哪一出?居然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张一凡正犯迷糊的时候,温雅举起手,把贴身的紧身内衣也脱下,只留下一件黑色的胸衣。
雪白的肌肤与黑色的胸衣呈现出鲜明而强烈的对比,看着她那雪白如羊脂玉般吹弹可破的皮肤,还有温雅的胸部随着双手脱衣服的动作,巨烈地晃动了几下时,张一凡大脑立刻出现了短暂的死机。
眼睁睁地望着温雅胸前那对不一般的挺翘,一时怎么也不明白她到底要干嘛?
只是没想到的是,温雅脱下内衣后,接着又脱去了贴身的长裤,只留下一条半透明的小小三角底裤,然后她就拉起被子,旁若无人地躺下了。
柳海将张一凡送回到住处,又送秦川去了。
张一凡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现温雅象只猫一样蹲在门口。大冷天的,冻得她直哆嗦,双手抱着胳膊不住地颤抖。
“钥匙没带?”张一凡看她的样子,就猜到了七八分。
温雅点点头,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到我这里坐会吧?”张一凡打开门,把客厅的空调也开了。温雅抱着胳膊,有些犹豫地走进来。张一凡关门的时候,现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涩了一下,好象有些条件反射般的紧张。
张一凡看在眼里,觉得温雅这丫头真是个怪人,似乎很排斥男人似的。他就不相信,这么大一个女孩子,在国外留学会没有找过男朋友?有至于这么紧张嘛?自己只不过关上门而已,刚才她那种感觉,就象人家要强暴她似的。
“坐吧!水在那里,要喝自己倒。”张一凡没侍候人的习惯,在沙上坐下后对温雅说了句。
孤男寡女独室相处,温雅表现出一种与平时很不一样的神情,眼神中带着警惕,好象在时时提防张一凡似的,搞得张一凡极度郁闷。
早知道就不叫她进来了,不过又不可能看着她呆在外面受冻。也许是他爸爸出事的原因,让温雅更多的不愿再相信别人,张一凡只能如此的想。
“晓轩走了吗?”两个人总不能傻乎乎地坐着,张一凡就找了个话题。刘晓轩在市电视台,有她固定的工作,不能离开太久。
温雅点点头,笔直的秀象瀑布一样垂落下来,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地颤动。“我出来的时候把钥匙落屋里了,该死的物业也不在。”
温雅终于说话了,一直抱着胳膊的双手也松懈下来。张一凡这才现她穿的很少,里面是件白色的棉质内衣,外面套着一件秋装,难怪她冻得象个什么似的,穿这么少,也不怕感冒了。
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张一凡就起身给她倒了杯开水。估计这丫头自己是不好意思的,进来是客,张一凡就伸出了援助之手。
两杯泡了铁观音的茶端上来之后,温雅闻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茫,“你也喜欢喝铁观音?”
张一凡点点头,“你爸也喜欢吧?”
“你怎么知道??”提到温县长,温雅就显得特别紧张起来,脸色黯然。
张一凡淡淡一笑,“从你表情上猜的。”
温雅没有再说话,只是小口小口的喝着热茶。
“你爸的案子调查得怎么样了?”张一凡还着淡淡的笑,关切地问道。
温雅没有出声,只是晃了两下脑袋,冷傲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是张一凡第二次和她打交道,温雅一直保持着冷傲寡言的样子,从来就不主动开口,张一凡一旦问起的时候,她才偶尔答两声。
张一凡就在心里想,做为一名律师,口才应该很好才对,为什么她就这么吝啬自己的语言呢?估计是在调查温县长的案子时,碰到了很大的阻力,才让她多次无功而返。
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张一凡在外面忙了一天了,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于是他跑到厨房去给自己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