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突然被点出了自己对付福威镖局的目的不纯,心中十分恼怒,道:“哼,反正你儿子杀了我的儿子是事实,只要你把那个叫做林平之的狗崽子交出来,我们青城派就此罢休。若不然的话,你们林家一个也逃不掉!”
林震南道:“不必多说,用手上功夫说话吧,只能劳烦你亲自来抓,看你能不能抓到。”林平之听到余沧海说话,心中一动,就要走出去。王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低声喝道:“平儿,你这是干什么?”
林平之涨红了脸,叫道:“爹娘,是孩儿杀了余人彦,冤有头债有主,儿子不能连累你们。我把自己交给余沧海,他就会离去,想必他不想在天下人面前食言的。”王氏眼睛一红,眼泪流了出来,道:“傻孩子,别信他的话。你不要去,今天我们一家死也要死在一起。”
林震南转过头来,硬着口气,道:“哼,这样的小人的话你也信,真是愚蠢,那只不过是他的攻心之计,你且看看爹爹用祖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杀了那矮子!”
林平之知道父亲这是在说假话,要是胜得过余沧海的话,先前不会如此忌惮他了。不过他心中十分感动,眼睛都湿润了,流下泪来。这时的林震南那严肃的面孔,像是成为了天下最了不起的英雄,身披战甲,顶天立地,永远留在了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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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南身子一震,眼前发黑,头晕目眩起来,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不过他知道这时已然没有退路,只有你死我活的残酷争斗了。为了身后的妻儿,他强打起精神来,大声道:“余观主,在下就是福威镖局的林震南,昨日里犬子是出手教训了一名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不过在下想您的儿子品行不会那么低下罢!”
余沧海闻言一窒,被堵了一下,他也是好面子的人,堂堂一位掌门总不能说自己教出来的儿子是流氓。
不过此时,位于余沧海身后的贾姓汉子越众而出,替自己师傅解了围,怒声道:“在下贾人达,是昨日之事的亲历者。这位林总镖头颠倒黑白的功夫可谓一流。”指了指林震南身后的林平之,道:“这位林家大少纨绔风流惯了,在郊外的茶棚里调戏卖酒的小姑娘,余师弟看不过去,制止了他禽兽不如的行为,没想到……被他偷袭而死!”说道这里贾人达声音哽咽,双目通红,一看就知道非常愤怒悲伤,让众位都心生同情。
林平之颤声尖叫道:“不是这样的,是那余沧海的儿子调戏妇女,犯……犯了江湖大忌,我看不过眼才出手教训他的。”被贾人达颠倒黑白的话气得说话都不流利了。
林震南双手抱拳,正要开口讲话。不过此时余沧海趁机运起内力,把自己声音传遍整条街,阻止了林震南说话,高声道:“犬子就是这么被林家的小子无耻偷袭至死,本人实在愤怒不过,忍不下这口气,来找林家报仇。这次我们青城派只找林家和昨日里参与杀害我儿的人,其他人都和这事没有干系。只要不帮林震南一家对抗我们,我们青城派就绝不会找他的麻烦。”
这话里有极大地破绽,想那青城派是何等的大派,怎么突然就大举来到福州了呢?不过鉴于余沧海的威名和他带来的几十名弟子,诸位镖师似乎都没有发觉。
余沧海的话说得极为漂亮,众位镖师听了都不免心下衡量:“既然是人家来报仇的,自己不可贸贸然掺入到这事之中。何况自己只不过是福威镖局的镖师,又不是把自己的命卖给林家,大不了另寻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