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刘枫喝一口茶,冲耿强点点头,“耿厅长,省人大、省纪委和省公安厅那边你联系一下,还有政协那边,速度要快,中纪委那边我打招呼,争取让上边尽快派出调查组,尙婺市如此情形,会不会牵涉更多,这些都要彻查。”
斩钉截铁的话,彰显了刘枫的决心,也让在场的干部充满了信心,耿强啪的一个立正:“是。”
干脆利落的答应一声,随即走向一边开始电话沟通,这边刘枫看向车陇:“我可以相信你和你的部下吗。”
刘枫的声音很轻,听在车陇的耳朵里却如朝钟暮鼓,车书记站的笔直,声音洪亮的回答:“请省长放心,我虽然來尙婺市不到一年半,手上还是有一些得力人手的,四五十个沒有问題。”
“嘿,市委政法委书记居然只有四五十个人可用。”刘枫摇摇头,他想起了当初肖遥在珠江市的尴尬局面,“好吧,现在让你的人把和此案有关人员,全部监控起來,绝对不能走脱一个,那些涉嫌犯罪的,直接扣押,不管是谁,决不留情,如果感觉有困难,耿厅长给你找帮手。”
“是。”
车陇强按捺心中的激动,大步走出去,他知道,这一次尙婺市一帮人完蛋了,早就盼望着这一天,这一年半的生活,让车陇像是被一只巨兽踩在脚下一样,怎么样也无法挣脱。
尽管邹国葆和芮蕊先后來到尙婺市,已经执掌了党政大权,实际上尙婺市依旧是裴、干两家的天下,裴干两家在尙婺市经营多年,上上下下恍若铁桶一般,邹国葆和芮蕊不过是摆在上面的牌位罢了。
这位政法委书记一直在等,等待一个可以给予两家致命一击的机会,从刘枫來到匡庐省那一天,他就在盼,只是这位似乎沒把那个省委副书记放在眼里,更多的是关注洪江市,尽管弄下來一个邹国葆,但是这远远不够。
幸好车陇足够坚忍,终于等到了今天,也许今天就是敲响裴干两家丧钟的ri子,果然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无可赦,这家人居然一头撞在刘省长的枪口上,冥冥中自有天意呀。
布置完这一切,刘枫的脸sè好了很多,拍拍身边的椅子背:“坐下歇歇,聊聊尙婺市的事情,看來你们两个的ri子很不好过呀。”
“省长,给您丢人了。”邹国葆惭愧地说,“來尙婺市半年多,对这里的掌控力远沒有达到期望,某些干部的作为看在眼里,却无法对其采取行动,其实这里很多事民愤极大。”
刘枫微微一笑:“是我的错,尙婺市这种地方,本來应该來一个地方工作经验丰富的干部,你呢,县级的时候也许可以,但是换做是市级层面的东西,常常会牵涉太多高层的事情,就裴平西和甘露乔來说,恐怕他们的身后还有更高级别的干部。”
“车陇书记很有心计。”芮蕊轻声说,小女人心思细腻,远比其他人看得更透彻,“此前曾经有几份举报信,都被他以各种理由压下了,现在看來,他不是不想动,而是在等待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