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塔外早已聚集了大批的士兵,琥珀王还有他的夫人松子也在其间。
琥珀王心力交瘁,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把这一切都归咎在林东的身上,自从林东莫名其妙的出现,四季城便失去了往日的宁静。
林东抱着落雪缓缓步出龙啸塔,落雪的样子众人看在眼里疼在心中。
许多士兵都转过脸去,不忍去看落雪脸上那一道伤疤。
“女儿啊!”松子夫人扑了过去,从林东手中接过落雪。
母女二人相拥在一起,不住垂泪。
“不是林东的错,是他救了我。”落雪并没有先去安慰母亲,一开口就为林东辩解。
林东身形一怔,心里很不是滋味。
琥珀王铁青着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死死地瞪着林东,仿佛要将他吃掉。
“爹,娘。”落雪伸出手臂去摸索自己的父母。琥珀王强忍着对林东恨意,走上前,紧紧攥着落雪的手。
“我很累,想要睡一会。”落雪撒娇道。
“女儿啊,娘这就带你回去。”
在士兵的搀扶下,琥珀王夫妇携着落雪向外走去,走了两步落雪突然停下来说道:“林东,你在哪?”
林东紧走两步上去,对落雪说道:“我在这。”
“哦,你和我一起回家吗?”落雪轻声问道。
林东摇了摇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做完了我会去找你的。”
“不要,你不要去!”落雪伸出手来在空中一阵乱抓,林东悄悄地朝后退了两步。
“那些人很坏的,他们会伤害你的,我不想你去!”落雪呜咽道。
林东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向龙啸塔,步伐坚定。
落雪的呼唤还在耳边,林东无法回答她。
有些事情一定要做,无论结果如何。
危险?
如果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那么危险就是男人的伙伴,如影随形。
此仇不报林东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抬起头来,就算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从怀里掏出那只白色的耗子轻轻放在地上,“我们的契约到此为止,你自由了。”
白色耗子愣了一愣,而后很有礼貌的朝林东施礼,拖着半截尾巴,飞快的消失在角落里。
另一只袖子垂地,将龟老也放在地上,“你在这等我。”林东不容质疑道。
龟老深知林东管的脾气,一旦他决定要走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叹了一口气,龟老在入口处目送林东离去。
转过一个弯角,林东将头盔扣在头上。
刹那间,那股凌厉的杀意又起!
狂暴无匹的杀气,甚至比在陆地上之时还要强大上几分。
林东的眼睛随即变换成血红的颜色,血海般深邃,万年冰窟般寒冷。
落雪面色苍白,嘴巴被一张胶布封死,无法开口说话。
但是她听的到林东愤怒的嘶吼,这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咆哮,疯狂而决绝。
脸上的伤口依然火辣辣的疼痛,在落雪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这是为了我而疯狂,他还是喜欢我的!”
眼角两行热泪悄然滑落,泪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味道苦涩咸腥。
林东抽出激光剑,将其调整到最强状态对这这扇红色铁门一阵疯狂的砍杀。
空气中传来吱吱啦啦的声音,红色铁门上留下一道道划痕,正如老鬼所说,这扇门坚固异常,并非激光剑所能够撼动。
嘴角露出一丝狠厉,林东眼睛像饿狼一般的闪着绿光,让人忍不住心悸。
这是人类只有愤怒道极点之时才会显露出的表情,仿佛一尊杀神,抛去了一切人类应有的感情。
五鬼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虽然他们对那扇特制的铁门很有信心,但是林东狰狞的面容还是让他们忍不住心悸。
“挣扎是没有用的,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听从我王的召唤!”老鬼正色道。
婴鬼眼珠一转,指着落雪说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只要归顺我王,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你这是何必呢。”
林东展开双臂仰天长啸,巨大的声波刺痛人耳膜。
“伤害女人的人不配活在世上!”目光在五鬼身上冷冷扫过,目光中仿佛夹杂着无数钢针,刺穿五鬼的皮肤,射入他们的心脏之中。
“伤害我的女人,我要让他们做鬼也后悔!”
“记住我的话,从现在开始有我便没有你们!有你们便没有我!不死不休!”
林东完全疯狂了,手中激光剑像一只灵巧的画笔,在铁门上不住的游走,一道道线条被雕刻在铁门之上,仔细看去竟和制作时描绘的线条有几分像似,只是这些线条被放大了许多,结构上也要更简洁一些。
“你要干什么!这是地核红铁,你是没有办法破开的!”老鬼说道。
林东一言不发,依然在铁门上仔细的描绘着这幅特殊的结构,饱含愤怒的线条无比锋锐,犹若天钩。
“让他冷静一下吧,我们走。”老鬼命令道,眼睛狠狠瞪了一眼绿鬼,埋怨他多生事端。
五鬼押着落雪刚刚起步,那一边林东的图形已经绘制完毕。
这并不是一个复杂的结构,来自于三种结构的组合,高级能量结构加爆炸结构再加定向引导结构。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三副结构组合在细微之处又有着些许的不同。
将纹理勾绘在物体而非是铁门之上,林东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灵玄之力在林东右臂快速汇集,隐隐的有一层白的光幕升起。
“给我破!”林东大吼一声,灵玄之力劲发!
澎湃不安的灵玄之力被林东全部灌注到红色铁门之上,毫无保留。
一瞬间,红色铁门上刻绘的线条发出明亮的光泽,让人睁不开眼睛。
极光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彭!
爆炸的声音之大,就连远在地面的居民也感到了一丝震动!
红色的大铁门在这爆炸声中被摧毁了!
四分五裂!
嗖!
一块尖锐的金属碎片直直钉入墙壁之中,仿佛刀切豆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