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传来一个人的脚步,越来越近。
“就是现在。”
林东打开门提着拖把水桶走出杂物间。
只见来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带着眼镜,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不住打着哈欠。
见到林东从杂物间出来,这青年用眼角瞥了一眼林东,谁会在意一个打扫卫生的哑巴那,再说林东有着融入环境的异能,丝毫的不起眼。
这人没有理会林东转而打开了其中一扇门。
林东紧走两步来到这门跟前,朝门内看去。
这房间之内除了一扇铁门之外空无一物。
年轻人看到林东拎着水桶过来,颇为好心的用手扶住门等着林东进来。
毫不犹豫,林东进入这房间。
低着头来到室内唯一的一道门旁,这门是厚重的金属制成,门侧有一道插槽。
林东假装在身上摸索起来。
这时戴眼镜的青年人掏出一张卡片插进卡槽,铁门缓缓打开。
原来这是一部升降梯!
升降梯内站着一名黑衣人,双臂环抱表情严肃,
林东和这戴眼镜的青年人一前一后走入升降梯。
黑衣人一言不发,简单的摸了摸二人的身上,而后在升降梯的控制盘上按动两个按钮。
一个是四,一个是六。
控制盘上除了一到六这几个数字还有两个星号,也不知是通往哪里。
自己应该是去哪一层呢?
林东心中犹豫不定。
升降梯毫无声息的来到了地下四层,林东观察着那青年人的动静。
一秒钟过去了。
这青年人没有任何动作。
林东急忙便要跨出电梯,这时,这带眼睛的青年人忽然朝前迈了一步。
好险!
差一点就露了马脚!
林东刚抬起的那只脚又落了回去,捎带着在另一只脚上挠了下痒痒,外人看来林东只不过是抬起脚挠痒痒而已。
来到地下六楼,林东出了升降梯,眼前一片眩晕,又是两条通道。
灵机一动,林东看了看脚下,而后将水桶放在地上假装绑鞋带的样子,待到升降梯的门关闭,身后那黑衣人不见了,林东方才站起身,掏出隐藏在桶中的武器佩戴起来,长出一口气。
空旷的走廊,两边各有一道门,全都是钢铁制成,没有任何标示。
这时一扇门忽然打开,从中走出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人,穿着白色长袍,斑斑血迹染红了他的袍子,血仍未干。
一眼看到林东,这人朝林东招了招手,
“快点进来,别愣着啊。”
林东只好硬着头皮朝门内走去。
刚一进门便被屋内的场景惊呆,这真是地狱般惨烈!
日月如梭。
转眼间已是一个月之后。
向北特招进三一学院尖子班,全身心投入战卡师修习中,所谓笨鸟先飞,向北虽是起步晚但他有着山民特有的坚韧。
训练不分昼夜实力飞速提升。
每个周末林东都会在白城见上向北一回,听听学院内的见闻捎带指点一些向北修炼的方向。
一个月的时间,林东利用自己教工的身份探查过学院绝大多数的地方,他带着厚厚的黑边眼镜拿着清理工具不停出入于学院各处。
就像一个人人都可以看见但谁也不会在意的幽灵,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更没有人记得他,关心他在干什么。
三一学院很大,林东探查的速度亦是不慢,一个月时间他已经摸清排查了学院内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方。
除了七号实验楼。
学院内学生众多,教学风气很开放,没有几个地方受到严格的控制。
但这里是个例外。
想要进入这座不起眼的小楼需要经过层层暗中设置的关卡,最让林东疑心的是,这座仅有两层的小楼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多达数百,这么小的一个地方如何能容得下这许多人?
而且这些神神秘密的人一旦走出七号教学楼就会有人在后盯梢,他们除了宿舍和实验楼之间哪里也不去,每一个人都面沉似水相互之间很少讲话。
这一切都非常的可疑。
林东数次想要接近这里但是都没有成功,众多教工之中除了一个哑巴刘二之外没有人可以进入其中。
林东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和哑巴刘二亲近,又是请客吃饭又是一起去看戏。
林东有意无意的提起过神秘的七号教学楼哑巴都是极不耐烦连连挥手,打断林东的话,似乎不愿提起。
天色已暗,林东出现在教工宿舍楼哑巴刘二的房间内。
打开门,哑巴一见到林东笑容满面,指了指椅子示意林东坐下,忙活着给林东泡茶。
哑巴在三一学院工作了四十多年,所以他的房间比其他教工的宿舍要更大一些,有两间,所处的位置也更加安静。
哑巴光棍一条,房间里乱糟糟的。
“刘二哥,今晚你还要去七号实验楼吗?我就纳闷了,为什么你总是晚上工作白天睡觉呢?”林东问道。
哑巴摆了摆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那意思“我也不想啊?就这么规定的。”
“我今晚本打算和你一起去逍遥楼快活快活,看来你又去不成喽。”林东一边说一边作叹气状,眼角瞅着哑巴的反应。
哑巴没老婆,一说起去青楼眼中露出一缕精光,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痛苦的摇了摇头,拒绝林东的邀请。
“刘二哥,我看你这么辛苦不如小弟今晚替你去上工,你出去快活快活找两个娘们,好好玩上一晚如何?”
林东心意已决,所以说话不在遮遮掩掩,反而试探起了哑巴的底线。
哑巴的脸色忽变,露出一股凶狠之色,但是很快又做低头思考状。
点了点头,朝林东翘起了大拇指。
同意?
鬼才相信你!
这时林东忽然一个箭步冲到哑巴跟前,右手捏住哑巴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倚在墙上。
哑巴的面容满是惊愕,面色涨得通红,血管暴涨。
林东拎着哑巴像拎着一只小鸡来到墙角一张桌子跟前,一伸手从桌子下掏出一只卡械。
林东死死捏住哑巴的脖子,“刘二哥,我忽然改变主意了,本来我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哑巴,所以没想要你的命,可是你竟然会武功那就怨不得我了。”
自从林东说出要替哑巴去上工他的眼神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看那张桌子。
哑巴的眼神满是恐惧,他很想反抗,但他怎是林东的对手,没有卡械的战卡师,在力大无穷的林东手里就是一个死。
哑巴被林东扼住咽喉,憋闷至极,他拼命的抡起手臂朝林东身上打去,绝望之中带着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