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疯狂老鼠

百炼成锋 赤虎 5481 字 10个月前

“一边去。你懂什么,这么厚的木材,分割一下,做出几把躺椅来,每把躺椅运回魔都帝都,至少能卖个几十万,弄不好,一不小心卖个一百万也可能,如此一来,我兄弟今年度假的钱就有了。”

阿盖尔更加鄙视了,他瞪大牛眼睛质问:“你还缺钱,挣多少,是个够?

安锋丢下了电钻,长叹一声:“跟傻子没法交流。”

乐颠颠地扛起撬下的窗户框,安锋跟着阿盖尔返回宿舍,一路上人高马大的阿盖尔不惜的伸手帮了安锋一把,芙蓉木很重啊,这窗户框超过一百斤重量

接下来几日,安锋围着残存的官邸直流口水,到周四的时候,他终于用糖衣炮弹打倒了基地指挥官,指挥官容许他搞一些小型爆破,但要求他绝对控制弹药量。

有了指挥官的许可,安锋立刻向指挥官展示一场精密的定向爆破技术,他称量的火药精确到毫克,在窗户上打了几个爆炸眼之后,一次爆破,窗框外包裹的水泥完完整整、方方正正的落了下来,这工作倒是方便后勤军官进行维修了,他们只要量好了尺寸,换上新的塑钢门窗框,就可以把总理官邸恢复房间的形状。

所以这次爆破行动被指挥官命名为“军需行动”,目的是为了维修残破的官邸。军需后勤官对安锋的行为举双手赞成,他觉得安锋收集一大堆窗户框,这种沉重的木材空运回去,邮寄费都已经够买桌子凳子钱了。而他,不需要花一个钱拆卸残存窗框,只要安装好新窗框,这些官邸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好吧,安锋精密的爆破,以及他连垃圾窗框都不放过的行为,彻底让他闻名了。整个基地都知道新来的康登医生是只疯狂老鼠,是个不要命的花花公子,他一下班啥事不于,就知道搂着那位格鲁吉亚女护士,四处玩爆炸……

然而,多数人不知道,基地指挥官容许安锋胡作非为是有交换条件的。那支追踪党费黄金而去的第3装甲骑兵团的巡逻小队,至今仍未解救出来。黑水保安公司出动的救援人员,遭到地雷伏击以及火箭弹狙击,目前,巡逻小分队已经失去联系,与此同时,医疗所原有的两位医生服役期满了。他们毫不犹豫地搭乘最近的运输机,离开了费卢杰。

周末中午时分,安锋已经把基地所有能拆卸的窗框都拆解下来,终于忍受不住的基地指挥官过来催促安锋了,因为两人之前的糖衣炮弹交流,指挥官很喜欢跟这位富豪医生交往,但这次他不得不拉下脸面来:“康登,你知道的,我们营负责整个安巴尔省的治安,但我们实际上只有两个连。安巴尔省却还有多座城市……

我刚接到报告,那支小分队最后的卫星定位信号已经消失,我们的救援小分队即将出发,我不愿勉强你随队,我无权勉强你,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我问过凯文,他说你的军事素质更强,而他暂时不想离开军营。

康登,我们确实需要一名随队医生前往那片山区,我不勉强你,你可以自主的作出决定。”

朱莉安娜身子一耸准备说几句,这几天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她知道战场的危险,她知道山区的危险,她不想离开安锋。但安锋指头轻轻一按她的嘴唇,止住了她想说的话,态度懒散地随口回应:“好吧好吧,我们有协议的,我尊重协议,但我要求带上保镖去。”

指挥官被雷住了,他马上反问:“我要派出一个排的士兵,你觉得一个排的人保护你还不够吗?这是上战场,康登医生,请你,别耍你的纨绔气了。”

安锋重重的点点头,他是宣布而不是征求别人的同意:“我有一些私人物品需要带上,我需要保镖随行。”

指挥官痛苦的摸摸头:“好吧,你是医生,你想怎么样都行。”

三十分钟后,一个排的士兵带足了五辆步兵车,以及相应的医疗物资出动了。费卢杰保安旅排了一个营士兵随行,但他们基本上属于打酱油的,一有战斗还要防备他们背后捅刀子。

阿盖尔单独驾驶一辆车行进在车队中央,他兴冲冲地,连厨师围裙都未曾脱下。而车后舱原本是可以乘坐八到十人的士兵舱,如今只坐了安锋与两名随行的医护兵。这两名士兵胳膊上带着红十字,紧急时刻他们也充当担架兵的作用。

车队上空,空中巡逻小队不时与地面车队保持着联系,但因为担心地面上突然蹿出的火箭弹,直升机飞得比较高,速度也比较快,只能来回在车队上空穿梭不停。

安锋在后座上翘着脚,闭着眼睛品尝着他的雪茄烟,导致整个士兵舱内青烟缭绕,偶尔从窗户中冒出的青烟,让人直怀疑这辆车着了火……

车队行进了一天一夜,刚开始附近还有小村镇,再后来,车队周围全是茫茫戈壁。

第二天中午时分,车队开到山脚下,前方再无车辆能走的路径,排长让全体士兵下了车,他将车辆交给由当地人组成的新政府军队——费卢杰旅,而后冲全体士兵喊道:“前面有十一公里的山路,车开不上去,兄弟们,我们必须靠双脚爬上去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疯狂老鼠

安锋没急着回答士兵的话,他扫了一眼桌上的赌注,慢悠悠地掏出钱包,先数出一千美元扔到桌上,士兵们看到这动作,纷纷低头偷偷看看手中的牌……随后,有的人决定跟下去,有的人决定放弃了,但那位赌徒士兵决定跟到底,他追加赌注之后,安锋再次追加了赌注,赌徒士兵凶狠地补上差额,再度反超安锋一千美元,并平静的说:“康登医生,我记得你的钱包空了,啊啊,当然,你们医生的薪水很高,如果你愿意下欠条,我承认你的欠账。”

安锋神色如常地取下身上的钢笔,直接把这支笔扔在桌子上:“这支钢笔价值四万三千美元,它是我某次获得的优异奖品。现在我押上它,回头我会用四万美元来赎取这支钢笔。”

四万美元一支钢笔?

士兵们来伊拉克打生打死,每日目睹战友伤亡,每日在枪林弹雨中战战兢兢求生,一天的薪水只有700美金。四万美元收入,意味着他们需要在战场渡过两个月……

这位医生有钱啊。美国人没有“大款”的说法,但士兵们已经把安锋看成一堆堆活动的钞票。几位士兵图新奇,啧啧的捡起钢笔相互观赏一下,赞叹一下,羡慕一下。赌徒士兵眼珠一转,紧盯着刚才的话题不放:“医生,你过去也经常打牌?”

安锋的眼睛突然从金边眼镜框上方抬起来,盯着赌徒士兵身边一名赌客,轻声提醒:“别动,千万别动……我是神经外科医生,能看清最细微的神经,在神经纤维上动手术是我的职业,千万不要试探我的视力。”

这话一说,赌徒士兵与他的伙伴心知肚明,其他几名士兵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们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赌徒士兵,而那名被安锋警告的士兵则讪讪的握紧手中的牌,尴尬地辩解说:“我只想再看一眼牌,确认一下我是否需要追加赌注。”

赌徒士兵隐蔽的做了一个小动作,眼角发觉安锋嘴边带的冷笑。而那名被警告的士兵立刻扔了一叠钱,故作豪气的大声说:“我决定了,我要追加赌注

刚才,这位士兵准备悄悄传一张牌给赌徒士兵,他准备投穿的牌已经藏进了袖子里,正准备假意拍击赌徒士兵的肩膀,说几句调侃的话,悄悄把牌传递过去。但他刚一举手安锋的警告就来了。为了掩饰,他赶紧死死握住自己的牌——这时候如果检查他手中的牌,会发现少了一张。如果检查他的袖口,会发现那张牌就在袖子里。

可是这样一样,赌局就要作废了,当然,赌徒士兵会被揍一顿,然而安锋去没有任何收获——没有效益的事情,安锋于嘛要做?至于其他士兵会输钱,安锋管他们去死?

明知道这是一个局,一个骗安锋掏钱的局,他们却都像浑水摸鱼湿湿手,顺手牵羊捞一点。那就别怪安锋把他们榨于了。

这时候,所有人手中都传递着安锋的钢笔,只有安锋与赌徒士兵手里抓着牌,安锋斜眼望着赌徒士兵,平静地问:“你要追加赌注吗。”

这话有点咄咄逼人,作为沙场老兵,赌徒忽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感觉到危险,却不知危险来自何方?

这个带金丝边眼镜的医生有危险?别开玩笑了,我一只手能打倒个,不,4个康登医生。

赌徒士兵接过士兵传递来的价值四万美元的钢笔,拧开笔帽,随便找了张便签纸,书写了一张四万美元的欠条,轻轻地扔在桌布上不,危险的感觉孩子,可是周围人,周围还是那群傻瓜,他已经把这全傻瓜赢了又赢,赢了整整三周。

简陋的桌布上堆满了零钞,这是第二局牌,第二局啊。二啊

现在桌上有数千现金赌注,还有三张四万美元的欠条,还有两只手表。

赌徒士兵塞上笔帽,顺手把这支钢笔不客气的别到自己胸兜上,而后于脆利索的亮开了自己的牌——三个q带一对六……原本旁边的搭档会塞给自己一个q那样,这局牌会更保险。但,如此也足够赢对方了。

安锋做出一副刚刚想起的模样,回忆着问:“你刚才问我什么?噢,想起来了,我以前玩过纸牌,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应该是我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后来,后来,很遗憾,世界各地的赌场禁止我再坐上赌桌,从那以后,很少有人愿意跟我玩牌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这些人真朴实,竟然邀请我参加赌局。有幸能重新摸到扑克牌,你们可以想象我的激动,啊,热泪哗哗的。”

安锋说罢,随手掷下了手里的牌——四个a带一张单牌。

众人都口瞪目呆,这才第二把,第二把啊,他怎么会那么好的运气,这真是运气吗?

安锋不客气的从士兵身上摸出自己的钢笔,重新插到自己的衣袋内。他把桌布四个角一拎,绳结一系扎成一个包裹,而后一脸平静的拎着包裹站起来,四处打量士兵灰白的面孔,低声嘟囔一句:“我就说嘛,我说过花不了太长时间,你看看,我果然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