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回去吗？

白千念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放柔了声音说道：“其实我认为，我娘亲应该是知道了你当初和我爹爹的事情。她愿意跟我爹爹回来，也是在帮你报复他。虽然我从来没有听她提及过你，可是现在，她唯一的亲人就是我们了。如果她知道你还活着，看见你回去了，她一定会很开心。”

拓拔南梦浑身微颤，微微瞪大眼，“她知道我和白耀阳曾经的事？”

“我想她应该知道的。”白千念分析道，“当初你背叛了日晷城，让无双国的军队从暗道直捣黄龙杀入皇宫，当初带领无双国军队的人，正是我爹爹，娘亲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辜负你的那个男人就是我爹爹。”

拓拔南梦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可是……若她真的知道，又怎么会……怎么会让你来到这个世上！？”

白千念心口一痛，唇角泛开苦笑，“这正是我娘亲最狠心的地方，我不过是她复仇的一颗棋子罢了。”

其实拓拔绮秋才是真正心狠的人，她比拓拔南梦理智很多。

她为了复仇，在白耀阳身边隐忍了十多年，这真的是常人无法做到的。

她更是可以狠心的用自己的女儿来做复仇的筹码。

白千念说道：“只要有个真心爱你的人，愿意替你承受一切痛苦，就可以把绝情毒吸食走。”

“那么，姜承风替你转移了绝情水？”拓拔南梦质疑道：“难道他不痛苦吗？”

白千念沉吟，突然想到灵之，心里微微抽痛。

见白千念神色暗沉了几许，拓拔南梦似乎猜到了什么，笑道：“就算他替你吸走了绝情水，但他也会痛苦，只不过是将你的痛苦转移了而已，那并不叫解毒。人世间，最毒的就是情，我炼制的绝情水！只有断情绝爱才可以解！”

白千念默然。

断情绝爱？

谁能做到那么洒脱。

谁能割舍掉心中的爱？

她做不到，师父做不到，灵之亦是做不到。

提到这个话题，灵之的面容就浮现在白千念的脑海里，愧疚和自责充斥满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