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根本不敢直视北寒王,却能感觉他眼神中传递过来的冰冷骇人的气息。他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着:“北……北寒王殿下高明,奴才的确诊断有……有误。”
郎中嘴上虽臣服,心里却叫苦不迭,他明明就诊断出夫人中毒了,可是现在北寒王说没中毒,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违背北寒王的意思啊。
北寒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傲然地收回视线,“如此庸医,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话音刚落,他右手中指轻轻一弹,只听闻一道破风声,郎中来不及作何反映,就已经一命呜呼,他周身完好无损,只见眉心一点血迹。
弹指间便杀人于无形之中。
大堂内的气氛沉重到了极点,胆小的人吓得脸色苍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而北寒王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今日是大将军寿辰,本王本不该如此做,可实在是无法容忍这等庸医,还望大将军谅解。”
明明是谦虚愧疚的语句,可从他口中说出,却是一副孤傲冷清的语气。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场的所有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白千念看向他,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仿佛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然,即便他始终沉默不语,但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本王恰巧懂些医术,可否让本王给夫人把把脉。”他淡淡说道。
白耀阳惊讶,北寒王不问世事是出了名的,今日他尽然会为了自己府中这点小事而开口。
于是白耀阳连忙点头,并躬身行了礼,“那就有劳王爷了。”
北寒王左手负在身后,款步走到张翠芙面前。
白宛珠连忙来到张翠芙的身边将她扶起,并仰头无限崇拜敬仰地望着北寒王。
没想到北寒王会亲自给母亲把脉,看来她刚才的下跪请求是起作用了,又或许……北寒王是对自己有意思?否则以他这样的大神级人物,怎么可能会管这些闲事。
想到这里,白宛珠脸上浮上一丝酡红,心里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