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自语,乔乔在他怀里不肯下来,“乔冉?ray?!”,陆寂琛在房间里慌张地找了起来,为什么家里像好几天没人在的样子?
他们,根本不在!
陆寂琛心慌,跑去书房,从抽屉里找出手机,拨了乔冉的号码,关机的状态。
他立即打给莫驿程!
“乔慕年!乔冉呢?!”,陆寂琛爆吼,惊慌失措,以为她出事了。
“乔家,老宅!”,莫驿程淡淡地回答,陆寂琛冲了出去,两只狗也跟着,他顾不得它们,直接出了门,两只狗狗丧气地回到窗边。
乔家,老宅。
陆寂琛还没下车,远远地,就见着老宅的大门口,门垛上,挂着两只巨大的白色灯笼。
乔老太太死了?
他暗忖,乔家门口,停着很多轿车,他的车开不进去,他下车,冲了下去。
来往的宾客,胸前别着白花,“真可惜啊,那么年轻……哎!”
“可不是,不到三十岁呢……多优秀的女强人啊……”
他一边往里头走,边听着来吊丧的宾客议论,越听,越觉得不像是在说乔老太太……
他进了院子,奔主宅。
巨幅的,黑白色的,遗照,熟悉的面容,让他顿足。
穿着黑色长风衣,戴着黑色围巾的陆寂琛,站在灵堂外,看着遗照上的人,他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地矗在那……
这时,胳膊上绑着白布,头上戴着白花的乔老太太从里头被佣人扶着出来,她见到陆寂琛,失声恸哭,“你这个混蛋,你还有脸来?!我孙女,我孙女为了你,难产死了!你怎么还有脸来啊?!”,乔老太太抡着拐杖,瞪着他,嘶吼道。
陆寂琛的脑子还是混沌的,感觉这里像是在演一出戏。
“谁死了?”
“乔冉!乔冉她难产,死了!陆寂琛!你不是跟她离婚了吗?你还来干嘛?滚!”,孟珺桦歇斯底里地吼。
难产死了?
陆寂琛的身子晃了晃,嘴角上扬,“您老开什么玩笑?!”,他沉声说,这时,莫驿程从灵堂里出来,陆寂琛连忙上前。
深夜里,救护车离开这家私立的妇幼保健医院,转瞬,消失在了暗夜里。
因为姜语橙是洛川人,她的主治医生也在洛川,陆长清要求飞机在洛川降落。这让急于赶回洛城的陆寂琛懊恼,同时,警方也早在洛城机场布置好了,就等着陆长清下机呢。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进行定位追踪了……
姜语橙知道,他归心似箭,但是,她不能再帮更多,免得那老头怀疑,功亏一篑。
他们之中,谁也不知道,在洛城的乔冉,已经被乔老太太逼着做了剖腹产手术,陆寂琛和乔冉的女儿已经诞生了……
他去抽烟区吸烟时,被陆长清叫住,茶几上摆着象棋棋盘,陆长清要他跟他下一盘,陆寂琛坐下。
老规矩,晚辈的他,将红色的棋推给了爷爷,将他那边的棋盘摆好,然后,摆好自己的。
在陆寂琛的印象里,爷爷是一个严厉的长者,一个有野心有谋略的企业家。对儿孙严厉、苛刻,这些,无可厚非。作为一名企业家,有野心,有谋略,也无可厚非。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草菅人命。
他的棋艺没退步,一路紧跟陆长清,爷孙俩不相上下。
“阿琛,我算是老了,陆家未来,就指望你跟阿卓了!”,陆长清看着棋盘,手里拿着棋子,轻轻地敲着,沉声地说,那双矍铄的眸子仍一瞬不瞬地盯着棋盘。
陆寂琛淡笑,“爷爷,您是老当益壮,我在商界打拼时间不长,将来,还得靠您多多指点!”,他恭维道。
“阿琛,你小子今天反常!你可一向是不会说恭维话的人!”,陆长清抬起头,看着他,很严肃地说。
陆寂琛淡然一笑,“吃军!”,他吃了陆长清一枚军,“爷爷,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他自然地说。
“也对,人总要变的!”
“是啊,总会变的,爷爷当年既然和孟老是相爱的,为何又娶了奶奶?”,他看着陆长清走棋,低声地问,语气自然。
见他的那张青筋凸起的手背顿了下,往事不堪回首,陆长清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
“我娶你奶,也是不得已!我要她等我,她不肯,见我娶妻后,把我的孩子掐死,嫁给了乔家!”,陆长清有点忿忿地说。
“真爱超脱一切吧,如果你是真爱她,一定会克服困难,不娶我奶才是!”,陆寂琛沉声说,这个点,飞机就快降落了……
陆长清冷哼,“那时候,我要是不娶你奶,你太爷爷根本不让我当家!甚至,把我赶出家门!”,他反驳。
“赶出门又怎样?爱情离不开物质基础,但,这物质基础我们可以自己创造!说到底,您跟她,不是真爱。”,陆寂琛淡然地说,又吃了一颗棋。
陆长清因他的话而气愤,乱了阵脚,胡乱地走了一颗棋,这时,飞机喇叭里传来语音播报声,提示要下机了。
“你小子想得太理想了!你当初跟乔冉那丫头,最后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