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苟使回忆得辛苦,常生立刻阻止。
“想不起来就算了,天下间的高手繁多,无名的不在少数。”常生开解道。
“不,他不一样,他与所有人都不一样,那首战歌就是他教给我的。”苟使说着猛地一敲脑袋,道:“想起来了!那人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姓,姓云!苟行天称其为云先生。”
“云先生?天君的师尊?”常生没听过云姓的强者。
“不是苟行天的师尊,而是恩人,云先生没教苟行天修炼,只是教了他一首战歌……”
苟使的目光再次迷茫了起来,望着窗外出神。
他陷入了一场回忆当中。
……
“先生,为什么岛上会有异兽?”年幼的苟行天,仰着头发出不解的询问。
“因为这里,是它们的家啊。”男人语气温和,却看不清容貌。
在苟使的记忆片段里,只有云先生这个人,却没有云先生的模样。
“原来这岛上是异兽的巢,先生,要是将家园建在离着海岛远远的地方,是不是就安全了?”苟行天继续问着。
“异兽有很多,你在何处安家,都不会永远安全。”男人耐心的回答着。
“那要怎么办呢,我不想到处流浪,我想有个家。”苟行天失望的低下头,他是个坚强的孩子,家园被毁都不曾低头,只因为他坚信着希望。
可如今,希望好像难以存在。
“家园不止要建造,还要守护,只要你足够强大,即便将家建在兽巢里又何妨。”男人的声音,依旧轻松温和。
“变得强大……变得强大!变得和先生一样强大,就能打败异兽了!”苟行天振作了起来,小小的孩童挥舞着双拳,对面的男人只是温和的笑着。
离开废墟般的村落,童年的苟行天跟在男人的身后,乘着一叶孤舟离开了海岛。
这一路十分奇异,小舟没有桨,却能乘风破浪,就连深海的闪电风浪都无法将其淹没。
在那暴雨狂风当中,苟行天被惊得慑慑发抖,而那男人却在拍着船头,轻吟浅唱。
大风起,鸿途雁北飞,
往无绝,孤地草成灰,
射天狼,万里烽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