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送给他半张饼的女孩,仿佛刚才就在眼前。
“不是她,但她们又像是同一个人。”
明知闫雨师不是童年的女孩小雨,却偏偏有一种两个身影会重叠的古怪感觉,就像似曾相识。
一旦距离太远,连那头遮蔽天地的巨禽都会变得渺小起来,最终消失在大地尽头。
“师姐的这份婚约,定得好像不怎么样。”
常生将目光收回,回头看向安坐的李沉鱼,叹了口气,道:“师姐的那位朋友闫楼主更不怎么样,悔婚就悔婚吧,何必一口一个费材,他怎知我以后无缘元婴,没准我还能化神呢。”
尽管不是真正的斩天骄,常生还是称呼李沉鱼为师姐,将自己当做了真正的千云第八子。
李沉鱼的目光依旧空洞,不过嘴角却动了一动,好像在无声无息的笑着,那淡淡的笑容很美,却十分沧桑,也不知在笑她这个古怪的小师弟,还是在笑那自以为是的故友。
常生的苦恼,是回忆里的女孩,而范刀的苦恼,则是地底世界的黑暗。
“放开!放开我你们这群笨蛋!”
茶山上,范刀被几个火须族架着跳进了黑洞洞的山口,火母已经逃回了地底,作为火须族的长老,范刀自然也被火须族拼命护送回地底世界。
周围是一群的妖灵环绕,范刀以他的筑基境界根本跑不掉,只能无奈的没入黑暗。
当阳月的最后一缕光泽在他手边溜走之际,无奈的范刀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哀嚎。
“常恨天你给我等着!老子还会回来的!”
呼啦啦,一群黑骨鸟扇动着翅膀,带着范刀与火须族冲进黑暗,不久后茶山变得寂静无声,只有火山般的山洞,黑漆漆犹如一张大口。
来自地底世界的浩劫,随着灵羽楼的远去就此结束。
虽然妖族浩劫过去,但是千云宗的内斗可尚未结束。
大长老一脉的金丹修士被连根拔起,还有数量不少的赫连家门人在白鹤峰呢,赫连穆的筑基心腹数量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