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山铁狱所关押的多为宗门重犯,其中不乏金丹长老之流。
赵一人便是其中之一。
七涧各有金丹强人坐镇,其中坐镇清风涧的长老名叫赵清风,两年前跟随宗主下落不明的十大金丹之一,而赵一人,便是赵清风的胞弟。
面对常生这位宗门长辈,赵一人与其他金丹长老不同,非但没有旁人的恭敬,反而带着一种讽刺的语气。
“师叔途径此地,岂是来看望你这个不义之辈!”齐危水脸色一沉,喝斥道。
“路过啊,那二位请便吧,我又没挡路。”赵一人比量个请走的手势,显得桀骜不驯。
“宗门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好好反省吧。”齐危水说着要走,他对赵一人这种宗门败类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火鞠,踢得不错。”常生有感于刚才赵一人蹴火鞠的手段。
“小师叔说错了,不是不错,而是天下第一。”赵一人把玩着手里熄灭了火焰的皮球,呵呵笑道。
本打算走了,听闻这句话常生反而对这个赵一人好奇了起来。
敢在宗门长辈面前如此吹牛的金丹长老,常生算是头回遇见。
“自封的天下第一,可没什么意思。”常生淡淡一笑。
“修仙之途,大道无数,有剑道、法道、符道、阵道,我赵一人在任何一道都默默无闻,唯独蹴鞠之道,我自认第二,天下无人敢认第一。”
赵一人脸上的自豪傲气,配上他囚禁的落寞身影,形成了古怪的反差。
球踢得好而已,也不知他在得意个什么,常生不在好奇,不过是个自大之辈。
“好一个自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常生冷冷道:“你这一代鞠神,境遇倒是窝囊,以后好自为之吧。”
常生说完转身离去,和一个张狂的囚犯长老没什么好说的。
见常生转身要走,赵一人倒是上前几步,扒着铁栏吼道:“两年了!宗主和七涧长老都丢了两年也没找回来,你这长辈当的,比我还窝囊!”
常生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
窝不窝囊他不知道,常生只知道自己这个筑基初期的小师叔,如果再留在千云宗,早晚得把命搭上。
牢山外,齐危水再次请示:“不知师叔此行多久归来,宗门没有长辈坐镇怕是不妥。”
时逢多事之秋,齐危水也在担心着自己无法处理好宗门事宜,得知小师叔要去找范刀算账,他才有如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