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屠胜觉得自己的步子越走越重,头越来越大,同意了副手的意见,副手姓段,叫段文贵,不到三十岁,是把做坏事的好手,这段时间在清莱周边劫掠,鬼点子多,手段狠辣,会抢会算,死在他手里的暹罗人不计其数。
罗赛寨,一个只有百户的小村,一颗麻醉弹,就把全村放倒,连带全村的鸡鸭牛狗猪。
找了个地方,把放翻的猪剥净两头,牛一头,再烧上一堆火,煨上几只叫化鸡,炖上几大锅鸡块,算是给去班隆的弟兄们搞点消夜,让兄弟们回来时,端上热腾腾的汤,热辣辣的酒,人生在世,最主要就是追求两个字,吃与喝。
十月份了,山区的深夜已经有了一点寒意,十二点后,屠胜发起烧来,他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这两个多月,跟着这班小伙子,风里来,雨里去,自己,有点熬不住了!李定国已经死了,自己还能活多久呢?
警卫员用干辣椒煮了一锅火辣辣的鸡汤,端了上来,滚烫的红油在翻动,屠胜喝了一大碗,发了一身透汗,一身轻松。不一会,就发出了沉沉的呼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屠胜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一睁眼,段文贵一脸鲜血站在面前。“怎么了?”屠胜翻身下床,身子还很虚,晃了晃,差点倒地。
“我们被埋伏。全军不见一半,人人带伤。”段文贵把扶住屠胜,说。
“什么回事?”屠胜问。
“李向北告密。他和暹罗人搭成协议,帮助暹罗人灭掉我们,就帮我们这里十几万人办身份证。”段文贵说。
“想得那么简单!这种老土手段,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一年用几次。”屠胜说:“集中全部人马,再打班隆。”
能吃的先吃,能喝的先喝,有伤的治伤,不能动的躺车上,警卫连做司机,其它人坐车上,能睡的睡一下,不能睡的养养神,搜索前进。
果然不出屠胜所料,打了一场埋伏,班隆人全部沉浸在胜利之中,就在这胜利的时刻,屠胜的麻醉弹点燃了。
第三军区新编第4师,又一次折丧在这里。包括协调委员李向北,当屠宰队的人员把李向北的脑袋带到屠胜面前时,屠胜叹了一口大气,说了一声,清美人,没有软骨头。
这是一场从未有过的大屠杀,是这两个月来第一次屠城,班隆人鸡犬不留。
第三八五章屠胜屠城
娱乐活动持续到深夜,屠胜出场了,喊了一声,兄弟们,干活。
一千条汉子,一人一把解腕尖刀,喝下一最后一口酒,关灯,走人。
第四师的营地,死寂沉沉,新明国特种集团军第一师二团五营的人刚刚离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挥挥手,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只是留下了一些麻醉气体。屠胜屠宰队的人戴着中国产的猪头口罩,开始分工,一人杀十五个,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完成,完成后,就是愉快的劫掠时间,只要第四师有的,你想要,你就可以带走,有十几个家伙,为了把第四师的库存大米运回老家,让老婆孩子有饭吃,直接把第四师的运粮军车给开了回去。
天亮了,屠胜屠宰队收工,回到河的那一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微风吹得人醉,秋风吹得人疲。只有河边短短的一段,有点淡淡的红色,再走一段,淡淡的红色溶进了江水里,再没有一点异样和不同。
第三军区已经五个小时不能与第四师联系上,所有电信,电话,电报都试过,就是联系不上,最后司令部只能通过最原始的手法与第四师取得联系,人工寻找,当他们看到第四师时,已经有成群的苍蝇在第四师的上空盘旋了。
暹罗国大乱,暹罗国大惊,暹罗国王又开始发表演说:我们正糟受最恶劣的恐怖袭击。
第三军区第7步兵师、第3工兵师挥师北上,这一次,他们如同一个红眼的泼妇,一到河口三角洲屠胜屠宰队驻地边,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新明国的抗议,更不管第四师的尸体正冒着阵阵臭味,架起大炮,对准对岸就开始炮击,82式130毫米多管火箭炮和美国198榴弹炮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对岸三角洲上的帐蓬被一一掀翻,军用物品被高高抛起,落在河里,岸边和树木上。在离驻地不远仅五公里的僚南省瓦勃镇,一千多条汉子正摆了一百桌,喝酒,事先已经说好,用暹罗币结账,哪怕是贵点也行。
新明国的新闻人员,正很敬业的拍摄第三军区第7步兵师的炮击表演,炮击持续了一个小时,河对岸的沙滩上已经找不到一件能够挺直的东西,这时,一队新明[]队出现了,紧跟着新明[]队的是一大群的记者,看到这些人,第7步兵师的人员准备了很多的理由,也准备了很多的对不起,但是,并没有人理睬他们,新明[]队有人在记者面前说了一些什么,然后看到记者点着头记录,之后就一哄而散。
十分钟后,新明国的抗议国书交到了暹罗国总理秋查的办公室。
“只有一百亿!”秋查对莫丛说:“这回我们只准备了一百亿,你不能狮子大开口。”
“这回我不要钱。”莫丛说:“上回是国家刚刚成立,到处缺钱,所以就要了钱,现在我们有钱,相当有钱,不要钱了!”
“不要钱你们要什么?”秋查懵了!
“我们准备对你们宣战!”莫丛说:“上回你们一个装甲车集群,不经过我们许可,进入我们国土,这回你们一个步兵师,莫名其妙的对准我们的国土轰炸了一个小时之久,你不要告诉我这是误炸,是炸鱼。”
“不行,我们不接受你们的宣战!”秋查象触电一样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