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北方人知识面还真挺宽,连马丘比丘都知道!只是金字塔和马丘比丘离的有点远,虽然都在美洲。
交易完成,陈维政把戒指戴在手上,不知道是印第安人的手指比较大,还是陈维政的手指有点小,试完了左手的四个手指,没一个合适的,最后戴到大母指上,这回好了,还挺合适。不过问题又出现了,母指骨节大,戴进去容易,想出来就比较困难。陈维政拔了两拔没有拔出,就放弃了再拔出的念头。“这样也好,象个搬指。”
走到公车站,等不到五分钟,要等的那路车来了,在车下一看,高兴!车上人少。
车靠边停站开门,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看来司机是个老手。
人进门投币关门,也如行云流水般简单,陈维政坐公车也不是头回。
抬头一看车内,陈维政看到了一幅从来没有看过的景象,直接就当机了。
在司机后面横位上坐着一个时尚的美女,穿得那是相当的少,吊带!这才是吊带,不论是吊带的左边还是右边,都是肉,而且还都不是一般的肉,一看就是很有弹姓的那种。看往下看,陈维政觉得自己的呼吸已经不畅了。超短裙里,居然是黑黑的毛毛,毛毛的中间,有一条细细的布带,再往下,布带又夹进红红的缝缝里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货!
陈维政这一生二十二岁,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参观过这东西,虽然在网络上也曾接受过苍老师们的远程教学,可真正的实物观摩,这还是第一次。
“噌”首先反应过来的是陈小二,立正,敬礼!
然后反应过来的才是陈维政,脸唰的通红,弯着腰,往后排跑去。
回过神来的陈维政四处看看,希望旁边的人没有看到他的丑样,发现周围基本没人,才松了口气,感觉到自已居然有流鼻涕的感觉。
右手扶着车,忙用左手去擦。
红色的,是鼻血!
这也太逊了!!!
鼻血不象鼻涕,鼻涕少,一把过,鼻血流起来,一时半会不好停。陈维政使劲的用左手捂住鼻子,血流到他的左手上,也流到左手大母指的搬指上。
陈维政突然感觉自己体力、精神都随着鼻血流出,三魂六魄也被抽出。
只听说看了那货会长针眼,今天才知道看了那货会流鼻血死人!
除了这个念头,陈维政再也没有其它感觉……
第一章一笑了之
粤东省的省府南城市是一座传统与时尚交汇,古板与灵动碰撞的城市。城市偏处大陆南部,每当改朝换代,中原地区的躲避战乱者就会远躲来到这一地区,千百年下来,积攒下来的人文精华让这一地区反而保留了最传统最古老的文化和习俗,而不是首都那种或者是农民工,或者是暴发户,或者就干脆是异族的生活习俗。因此南城人的生活亦区别于其它国人,他们有最忙碌的身影,又有最悠闲的时光,不象北方的一些城市,悠闲的时光属于部分人,忙碌的身影属于另一部分人。
凡事有例外,南城市秀山路三德里就有一个没有忙碌身影,却有悠闲时光的人。
一个秀气的年轻人,可惜是个只会微笑的年轻人。
那还是去年夏天,小巷里突然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军大衣的年轻人,每天早上八点左右,年轻人就会提着一个小马扎,准时来到岔路口芒果树下坐好,面向东方。冲每一个走过来的人都面露微笑,但也只限于微笑,因为他从不与人搭讪,也从来没有人听过他说话,也许他觉得说话太累,不如一笑了之。开始,还有一些好事的老太太,想问他一些八卦,发现他除了微笑,一句话也不说,只好做罢。中午太阳大了,他会自己走回六栋一楼的出租房休息,下午太阳偏西再出来,晚上从不出来。
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来自何方,去向何处,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一切都不知道。就知道他没有攻击姓,也没有侵害姓,即使有时候头发会显得稍长,胡子会有点杂乱,但是,只要看到他人畜无害的微笑,大家也就无所谓了。久而久之,这种招牌式的微笑成了三德里的一道风景。
三德里的人按时尚的说法,给他起了个雅号:微笑哥。
微笑哥住在六栋一楼的一间小房里,这是一间由杂物房改成的住房,面积不大,二十来平方,里面有一个小厨房和卫生间。整个六栋的一楼都是这样的结构,平时都是出租给来南城打工的农民工,租金便宜,一家一间,厨卫配套,相当抢手。
微笑哥的出租房陈设很简单,一张一米二的铁艺床,床上铺一张竹板麻将席,床头堆着一张薄棉被。没有柜子,没有沙发,没有任何的家用电器。床边有一张小茶几,上面放着一个塑料水杯,一个pvc材料的食品盘。门口有一个自动回弹的纱门,从来不上锁。
住在微笑哥隔壁的是一对北方夫妇,在街头卖馒头面包。每天一早,这对北方夫妻就会在微笑哥的食品盘里放六个大肉包或者大馒头,还会在他的塑料水杯里加满白开水。这就是微笑哥一天的食粮。微笑哥会每次吃一个,分六次吃完,吃完就睡。他知道,睡醒了又会有六个面包。
这种生活,是相当多的人所向往的生活,虽然达不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程度,起码衣食无忧。如果还来一台上网电脑,跟绝大多数的宅男就基本没有两样了,只是传统宅男只会在网络上冲刺而不会去芒果树下静坐而已。
微笑哥姓陈,叫陈维政,是南城逸仙大学经管系的学生。他来自于邻近的红河省,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子弟。
大学前三年,他跟所有的大学生一样,非常正常,与众不同的是他在校表现好,成绩也好,不仅入了党,而且在大学前三年,已经修完了应有的学分,也就是说,在大四,只要必修课不挂科,他已经无所谓去不去学校了。
大三结束的暑假,他没有回老家,想在南城想找一个相对稳定一点的工作,不仅暑假可以做,之后的大四也可以做。人,总要自食其力的!
故事就发生在找工作回来的路上。
那是一个热得短裤都能拧出水的夏曰,陈维政从一家招工单位面试回来,经过荔湾广场。见时间还早,回到学校也没什么事,就在广场信步游荡起来。
没多大一会,发现一个兜售古玩的超级有才北方人。
也不知道是特异功能还是真有空间储存功能,北方人身上到处都揣满可供兜售的玩艺。大到忽必列的元清花,小到努尔哈赤的鼻烟壶,应有尽有。陈维政身上没几个钱,也不怕人骗,觉得好玩,就听这位古玩大师忽悠起来。
北方人的语言从来就比南方人丰富,而这位古玩大师的语言也不输给赵本山,那一个一个的包袱给抖得,陈维政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哥你看这一件。”北方人掏出一个鼻烟壶。陈维政还真没见过这种东西,忙凑过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