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夜,三人就都在琢磨那所谓的宝瓶了。
既然是宝瓶,一定有重要的价值,可价值究竟在哪里?
夜,很深,冷言秋的屋子里还燃着烛光。
蹭蹭砰砰…
外面有轻微的打斗声,虽然在尽量的克制响动,但林馨儿与冷言秋还是能清楚的听得到。
“跟师公留在这里…”
林馨儿交代西门骏一声,便闪身掠出屋子,循着打斗的声音而去。
声音來自西门靖轩曾带她去过的井边,刚到那里,林馨儿就看到欧阳铭锦正跟一个裹着头巾的人在交手。
那裹着头巾的人出手有些诡异,每一招都看似使得有些僵硬,但又不失凌厉,每一拳都是重击,每一掌都是重砍。
凭功力,欧阳铭锦应该快要支撑不住,但是又依靠灵活性与之多了一笔较量的资本。
那人显然被欧阳铭锦纠缠的不耐烦,每一招越发的狠厉。
“左勾,上扬,踢右腿,掌劈…”林馨儿站在一旁指挥欧阳铭锦。
欧阳铭锦反应也够快,听到林馨儿的点醒,一连串的动作下去,那个裹头巾的人肩头受了一掌,踉跄的退到井边。
欧阳铭锦紧步逼上。
那人见情形不妙,将身上的衣袍抖落散开,迎着欧阳铭锦飞去。
“小心,有毒…”
林馨儿出声警告。
在与欧阳铭锦一起避毒的瞬间,那人闪身向黑暗中掠去。
林馨儿马上召集全府,彻查国师殿。
“夫人,整个国师殿我都已经命人彻查了一番,并未发现可疑。”陶剑坤道。
“沒有可疑?那刚才那人从何而來?”林馨儿质问。
若不是在国师殿里有很好的藏身之地,他怎能这般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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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刻钟的工夫,林馨儿将阿來从地下挖了出來。
埋了那么久,尸体早已腐烂,一开棺便散发出股强烈的恶臭。
林馨儿与西门骏早已用帕子遮掩住口鼻,手上也裹了一层布,小心翼翼的挨近阿來的遗体。
“娘,这人的身上怎么藏瓶子?”西门骏一边打量着阿來,一边疑惑的问。
在地下城生活那么久,西门骏对这些属于黑暗的东西倒是有某种免疫力,见到阿來,并未表现出什么不适,而且还观察的很认真。
“阿來说过,取了瓶子,他就会死。”林馨儿也仔细的观察着阿來,用树枝将他身上的残破衣衫一点点的挑开。
“他还指过他的心口处,应该是在他的上半身……”
“对不起阿來……”
林馨儿用树枝在阿來身上來回的触碰,这是对阿來的不敬,她只能说声抱歉。
树枝的尖端在阿來的心口略偏的位置停下,又用力的戳了一下,好像有什么硬物。
林馨儿小心的将那片腐烂的皮肉拨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是宝瓶?…”
西门骏惊讶的叫道。
只是,这东西哪里像是瓶子?
林馨儿将那东西挑到地面上,把上面的那层腐肉戳掉,只是一个上窄下宽的半截食指大小的实体,露出浅浅的绿色。
可是,应该是这个了。
这东西正好塞在阿來身体要害的地方,放置进去的时候一定就是顶着风险的,要想取出來,一定更加危险,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东西已经跟他心脉处的血肉长在一起,拔掉就相当于是毁了心脉,当然会让阿來面临着死亡了。
这也真是个隐秘的地方,谁能想到会在人的要害部位藏着东西?谁又能想到东西能藏在人的体内?
但,就这么点个东西能藏着玄门的人一直追逐的内容?
林馨儿先将东西用帕子包起來,放进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盒子里,然后又跟西门骏将阿來重新掩埋好。
将一切掩盖妥当,林馨儿带着西门骏返回国师殿。
“师父,看,就是这么个东西。”林馨儿将盒子打开,又吩咐西门骏去打了盆清水。
为防泄密,一切都是他们亲力亲为。
为了不招人嫌弃,一直守在院外的欧阳铭锦都小心的避开,不敢露面。
曾经,陶剑坤还想在国师殿捣鬼的是不是欧阳铭锦,被林馨儿与冷言秋齐声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