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彻挟持着西门靖轩朝北苑外移动,那些阻挡他的机关都失去了作用。
一只只黑雕在天上呼啸而下又盘旋而起,训雕人也不敢真的下令。
不小心伤到少主,可不是小事。
“说,依瑶在哪里?带本王去见她…”西门彻继续威胁。
从來都沒觉得他自己这么有本事,这么威风过。
“在岛岸边的水牢。”西门靖轩在西门彻的逼迫下妥协。
但是玄门弟子听说岛岸便都以为是他们的少主使的诱敌之策,因为他们都知道水牢并不在岛岸,而是岛的中心处。
玄门弟子看來,这就是他们的少主下的命令,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为西门彻让开路,任由他挟持着少主朝岛岸边移动。
训雕队与天上的雕也一起跟着去岛岸听命行事。
敢挟持他们的少主,定当会沦为雕食…
“在哪儿?”
好不容易靠近了岸边,看着汹涌翻滚的海浪,西门彻继续逼问。
西门靖轩的脖子已经被西门彻用瓷片划开了一道血红口子,在西门彻不顾一切的威胁下,这场戏做的不能再逼真。
“水牢自然是在水里。”西门靖轩道。
“你下去,把人带上來。”西门彻看看那翻滚不休的海浪,有些胆怯。
“好,你先松开本少主。”西门靖轩道。
“不行…”西门彻当即醒悟,他无论如何不能放掉这个盾牌,否则他真会被那群雕给生吞了。
“你们下去。”西门彻命令候在最前方的玄门弟子。
“少主?”玄门弟子看向西门靖轩。
“不想让他死就听本王的…”西门彻大喝。
“他们沒有本少主的特别指令,根本打不开水牢的门。”西门靖轩道。
“什么特别指令?”
“就是本少主的手掌,只有本少主的掌中纹才能打开水牢大门上的机关。”西门靖轩开始胡诌。
反正他是玄门少主,玄门博学众长,掌握着什么奇妙的东西不足为奇。
“你要是把本少主的手掌砍下,本少主必将与你的依瑶同归于尽…”西门靖轩不忘警告西门彻别想着做什么傻事。
听了西门靖轩的话,西门彻知道自己是不得不陪着他一起跳海了。
短时间的潜水他也会,但是他不熟悉这里,不知道会面临什么不测。
何况那翻滚不止的海浪怎么看怎么让人惊心,有多少人曾被海浪吞沒。
可水牢偏偏设在海中。
西门彻握着瓷片的手更紧的刺入西门靖轩的脖子,另一只手一直警惕的扣着他的命脉。
流落至此,只能准备着共生死的决心…
西门彻深吸了口气,下了最后的决定,“本王跟你一起下海…”
玄门弟子一个个愣了,他们不知道少主到底打算怎样,一个个呆呆的站在岸边,观望海中,注意着情况。
许久,沒有任何动静。
去水牢返回來的欧南得知这边的动静也以长青的身份赶來。
听到玄门弟子的话,他也不解西门靖轩的举动所为何意。
只不过,他在水牢见到了依瑶,也知道了玄门弟子口中所说的被羁押在北苑的人的身份。
他相信自己的主子行事一定有意想不到的目的。
“长青座使,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玄门弟子围着欧南询问。
欧南寻思,主子这么落水一直沒有动静,必然会引起玄门弟子的好奇,不管等候多久,最后一定会有人下去查看的,或许这就是主子的用意?
“嗯,你们几个下去。”欧南想了想,点头道。
几个人跳下水,不一会儿就从水中冒出头,“不好了,下面沒有发现少主…”
玄门众弟子大惊。
“快,你们都下去搜寻…”欧南紧急下命。
不管是为了配合西门靖轩,还是为了寻找西门靖轩,他都要让人下去寻找主子的消息。
他也担心主子真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事,何况这南天岛四周都是各种阵法,处处遍布危险。
欧南一声令下,岸上所有的人都潜入海中。
玄门弟子个个都是潜水高手,就连训雕队的人也加入搜寻。
其实训雕队也是普通的玄门弟子,只是他们掌握的是训雕的技能,就跟掌握着机关,医药,等等各种技能的弟子一样,而之前的玄门圣女则是以医药为主,因为关系着岛上弟子的生老病死,所以为首者被赐予圣女尊称,又具有与玄门少主联姻的资格。
除了玄门门主一脉涉猎各种技能,其余的弟子都是各取所长,这也是避免有人独大,抢了玄门门主的风头。可惜,玄家一脉还是被一个莫白给斩断了。
很快,岸上只留有欧南一人与天上盘旋的雕。
眼看着玄门弟子一个个上上下下的搜寻毫无结果,欧南心想着自己要不要也跟着下海去查看。
就在这时,忽而海上掀起一阵巨大的风浪。
“不好,触动阵法了…”有人惊恐的大叫。
接着,声音便淹沒在狂风飚起的海啸中。
一个个玄门弟子埋沒在海水中,就像翻滚起來的饺子。
原本熟悉自家环境的玄门弟子沒有理由会无知的触动到阵法,可是偏偏所有人都被困在翻腾的越來越猛烈的海水中,无法脱身。
听到海中训雕人的哨响,天上的大雕跟着俯向海面,但又惧怕腾空喷发起的柱形海浪,又嗷叫着飞开。
岛上成熟的大雕并沒有几只,那些还未训练好的小雕更是只顾着不断的嘶叫,跟着海中训雕人传出的乱糟糟的哨响狂躁不已。
突然的巨变令欧南也失了方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蓦地,一股喷泉似的的海浪涌起十几米高,卷着两个人从回落的水柱上顺势跃下。
“主子…”看清两个人,欧南赶紧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