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她不敢杀我们。”石头说着,拉着弟弟率先朝前走去。
就算湖平公主维持住颜面,石头也不鸟她。
他知道那个国师的话就像他们的王一样说一不二,让这个女人把他们送到国师殿,就一定会到国师殿。
“靖轩,等一下…”
即将踏入城中,林馨儿叫住西门靖轩。
“怎么?”西门靖轩勒马低头询问坐在他身前的林馨儿。
“你等着,很快就好。”林馨儿挣开西门靖轩的怀抱跳下马,朝山上的一户人家奔去。
不一会儿,林馨儿就从窑洞里出來,褪掉那身不合适的黑衣,换了身东渚女子穿的民服,分开些刘海遮住了额头上的疤痕,短发向上扎了个很短的鸟尾巴,上面缠了几根彩绳,随意的垂在肩上,弥补了那种短短的缺憾,还带着几丝娇俏。
“相公。”林馨儿站在窑洞口,甜甜的叫道。
晨光朝阳沐浴中,人是那么美,像初春盛开的花儿一般,温暖又悦目。
“这位大人,瞧你家夫人跟仙女儿似得,多好看。”窑洞的主人是一个大嗓门的妇人,又很有眼色,笑着夸赞,“我这衣衫虽然料子不好,可也是年轻时最好看的,穿在夫人身上,很合适呢…”
一句话,又夸赞了林馨儿,又夸赞了自己,还真是个会说话的人。
“不错,赏你了。”西门靖轩掏出一大锭银子丢了过去。
妇人见了更是笑逐颜开,那可是很大的一锭银子呢…
当然,西门靖轩买的不是她这身旧衣衫,而是开心,现在的他心情难得的好极了。
“娘子,当街就跟为夫献媚,不大合适哦。”
将林馨儿接回马背,西门靖轩带着她慢悠悠的踱步,含笑把玩着那几根彩绳,随意缠绕在指间。
“谁说是给你看了。”林馨儿撇撇嘴,“我是不想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
虽然她不在乎这点头发,但是被人当异类一样指手画脚的感觉还是很不爽,而且……她坚决不承认这样精心的整一下仪容是为了给西门靖轩长脸,总不能让堂堂国师大人带着一个衣装不得体的女人招摇撞市吧。
“唔……口是心非,别以为这点花招就能讨好本国师,该算的账本国师一点都不会少。”西门靖轩道。
“相公不要这么小气么,为妻也是立了功的。”林馨儿笑盈盈的道,“要不是让欧北炸了那两条路,玄门的麻烦还在后面等着你呢…”
把必经之路炸掉,阻拦了西门靖轩,也破了玄门的人的勾当,虽然林馨儿不知道玄门的人有什么打算,但是想要对西门靖轩出其不意的动手,拦在那两条必经之路上下手才有保证,就算玄门的人察觉到,想要改变计划也來不及,就连他们在暗处的布置也能够一并炸毁。
“而且,你让欧北炸地下城,真要把那些妇孺炸死,可是造孽了,为了我们的儿子,我还想积点阴德呢。”林馨儿撇撇嘴,佯装不满。
“这么说,我应该奖赏娘子了?”西门靖轩问,低头蹭蹭林馨儿的耳垂。
左右奖赏跟惩罚都是一样的,想怎么说任由馨儿高兴。
“国师大人,小女子岂敢要奖赏,不赏不罚正好。”
“那不行,本国师是赏罚分明的人。”
……
二人一边说笑,一边向郡都城缓步前行。
似乎,克里木的事从來沒发生过,似乎,所有的事都抵不过他们此时的悠哉,不急不殆,沉稳适中。
不过,有人不让他们如愿,骑着快马疾奔而來,在蜿蜒的山道上卷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林馨儿抬头与西门靖轩无奈的相视一笑,驱马迎了上去。
“国师大人…”
來人在西门靖轩跟前停下,是一名驻军将领。
“出事了?”西门靖轩淡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