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虽然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克里木还是不由的跟口发问。
“我问你为什么下令停止行动…”罗义说着将一个吊坠丢向克里木。
“这坠子怎么在你手里?”克里木接住吊坠,脸色微变。
这是他的随身物品,一直系在腰带上,隐在衣衫里侧,此时不觉顺手摸去,不知何时这枚吊坠已经不在了。
“这个代表你身份的坠子不是你作为信物拿出來的?”罗义也意识到他跟他老爹之间出了问題,脸色跟着变了。
这是一枚蛇形吊坠,传自第一代进入王陵的二王子,当时二位王子各有一枚用特别的玉石打造的坠子,大王子也就是太祖东渚王是龙,二王子手中的是小龙……蛇。两枚吊坠,代表了两个人的身份,在地下城里,也是权力的象征。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何须再特意传递什么消息…”克里木将吊坠紧紧握在掌间。绞尽脑汁思索着吊坠在什么情况下丢掉的,丢在什么人的手中?
“王,有人在城中给您丢下一封信。”
有人拿着一个信封赶來。
“给我的?”克里木疑惑的接过信封。
谁会在郡都城里给他送信,又怎能肯定他能收到?
“是的,那人骑马在离王宫不远的山道高喊将此信交给王上,喊过之后就将信丢下跑远了,属下见周围沒什么可疑,才将信捡起,确实写的是王上名讳。”
“是什么人?”罗义凑到烛光前,跟克里木一起看那封信。
土黄色的信封,薄薄的一层,摸不出里面的感觉。
一时之间,克里木不敢冒然打开。
只有肯定他的人在那条道上潜藏,送信之人才会如此肯定的将信丢在那里,也就意味着他能猜到自己的布局?
“你,把信打开。”克里木将信封递给那个送信回來的人。
那人虽然也有犹豫,但是屈于克里木的压力,不敢不从,接过信,小心的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纸,很小,很薄,上书寥寥几个字。
见沒有想象中的危险,那人松了口气,将那张纸交给克里木。
克里木接过,只见上面只写着一行字,“你送我一枚吊坠,我还你一枚吊坠,与二王子殿下两不相欠。”
信上沒有落款,但是克里木与罗义一下就圈定出了一个人的身份,一个名字呼之而出,“景轩…”
第一个吊坠显然指的是从杨蓝身上发现的那个月牙吊坠,第二个吊坠正是解答了他们此时的疑问。
蛇坠什么时候跑到了景轩手里?
克里木骇然,原來他的人停止行事都是景轩在搞鬼,借用蛇坠利用他的名义…
但是,他怎么可能猜到自己真正的心思?
克里木从來沒有像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惊骇过,一张老脸面无血色。
这封信是如此的张扬,向他在炫耀,在无情的嗤笑着他。
“哼,他既然不管他女人的死活,我们也犯不着跟他客气…”罗义恨恨的道。
“对,我留有后招,只要有不测,地下城中的人就对那个女人出手,呵呵,湖平公主不是去王陵传信了么?他们断不敢在我的地盘上做什么危险的事。”克里木恢复了一下神情,冷笑。
当知道景轩派湖平公主去了王陵,他就知道不管景轩想在王陵安排什么都是徒劳的,绝不敢贸然行动。
呵呵,景轩还真会派人,明明知道湖平公主此时的处境,还派她露面,真是深得他心,知道他为了让消息顺利传出,是不会半路阻挠湖平公主的。
就在克里木还想着靠控制住林馨儿在西门靖轩跟前多一个筹码的时候,殊不知林馨儿根本不需要靠外面的任何人,自己就把地下城中留给她的羁绊解决了。
如果她真的中毒成了克里木的人质,为免她受到伤害,想把她从地下城救出來恐怕不容易,可是这个问題根本不存在。一个人会行事失败,大多数的原因就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出了偏差,克里木一开始识错了林馨儿,注定他赢不了这场仗。
林馨儿在地下城中去做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