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娘娘也说是误会,误会便应尽快解开,兴许公主心情舒畅开病就好了,而且公主身体不适,王后娘娘也无心其他,我若要王后相陪实在是不知趣了,何况娘娘担心着公主,不妨我们一起去公主的湖平殿静候佳音?”林馨儿说的也是句句在理。
不管是湖平公主是被国师夫人伤到还是气的吐血,解铃都需系铃人,在众人看來,林馨儿这个“罪魁祸首”都不应避开的。
“事不宜迟,走…”西门靖轩拉着林馨儿,不再给任何人阻止的机会,大步走出大殿。
湖平殿,湖平公主蹭了一身的血,地上也流着好大一滩,让人一眼看來就是吐了不少血的样子。
她的身边候着一个侍女,小心的替她擦拭着嘴角。
“怎么样?我这下够不够狠?”湖平公主端详着床边小石桌上的铜镜问。
“公主伤的太重了…”那侍女应声道。
湖平公主伸出了血淋淋的舌头,舔了舔,“这鸡血的味道实在是腥气重,我这也是下了苦本的,当街打伤本宫主,就算是国师夫人也不能罔顾律法,何况她不过是刚被接到东渚,还沒有正式拜堂成亲呢,算哪门子的国师夫人…”
“是,她不算。”湖平公主身旁的侍女附和道。
湖平公主抬起头,打量着那侍女的目光阴了阴,“之前还沒觉得怎么样,现在说实话我可是真的有些讨厌你……这张脸了。”
“我也讨厌。”
这侍女只是留在湖平公主身边,为了遮人耳目打扮的像侍女而已,其实算不得是本职侍女,也就不是公主的奴,而且她來自他国,也就不是东渚的子民,按照东渚的规矩,便可以独立的自称“我”,具有相对的独立性。
“若不是本公主亲眼所见,还真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像的两个人,就像是双生子一般,不同的也就是那点不一样的神情吧。”湖平公主说着动了动身,想要站起來去更仔细的瞧瞧这张脸。
可是,身子刚动就酸痛,毕竟被马踏过又摔过,她能忍痛不等于她感觉不到痛。
“公主小心。”杨蓝轻手扶住湖平公主。
湖平公主为了接近西门靖轩,曾专门寻到跟他一起來东渚的海帮,无意中结识了杨蓝,与她有些“交情”,见到林馨儿的第一眼便认出那张跟杨蓝相似的脸。
湖平公主动了动身子又斜靠着软枕倒下。
“其实我也一直都很好奇,跟她的区别在哪里?”杨蓝喃喃的道。
为什么同样的容貌得到的是不一样的对待?
“区别?抛开长相,你们很不一样,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母夜叉…”湖平公主愤愤的道。
杨蓝看了眼湖平公主,满脸的不平之色,能够让飞扬跋扈的湖平公主都要说一声母夜叉,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景公子喜欢的就是那种女人么?
湖平公主的行为已经令她难以接受,若是比湖平公主更甚,杨蓝实在无法想象的出。
“我这次是遭了她的算计,等我的身体恢复之后,一定要跟她再决斗一次…”湖平公主很想扳回局面,很想挫掉林馨儿的锐气。也为自己今日的失败很不服气。
从她习武以來,就沒有败过,不管是她真的打赢,还是别人让着她,都沒有像今日在林馨儿手中出难堪,唯一不肯让她的就是国师景轩,但也沒有当着满大街的面将她抡起來丢在地上,大失颜面,顶多就是对她冷着一张脸把她看不进眼里罢了。
“国师大人到…”
殿外一声高呼。
“是国师…”杨蓝眼底闪过几许兴奋,但一想景公子是为公主而來,心里又有点郁闷。
“国师,国师來了…”比杨蓝表现的更兴奋的是湖平公主,急着要从床榻上跳起來。
“公主…”杨蓝赶紧按住湖平公主,摇了摇头。
湖平公主当即醒悟,自己此时可是受了内伤的人,赶紧又躺回软枕,唉声唉气的装起柔弱无力的样子。
西门靖轩与林馨儿,东渚王与王后前后走进湖平殿。
东渚王随后还是决定一起來湖平殿,但是步伐刻意放慢,守候湖平殿的侍者先看到西门靖轩便高呼国师,再看到东渚王后又接着高呼大王,只是殿内的湖平公主与杨蓝心里都想着西门靖轩,全然沒有听到。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