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六章 左右为难

莫曾跖终是拗不过三大长老,就算他有千军万马又如何?就算他有一帮人的支持又如何?他在宫中沦为三大长老的阶下囚,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使不出。

若是莫曾跖束手就擒,下场不过是跟莫延庆一样被囚禁,看在他比莫延庆功夫高,可以多赏他两条铁链。

但是,莫曾跖咽不下这口气,勇冲直闯,披荆斩棘的走到这一步,最后落在了三个老头的手里着实不甘心,就算这是莫家上千年的规矩,他也想搏一搏,或许莫家以后的制度就在他手中改变了。

莫曾跖非得跟传说中的最高的机关器术较真,最后只能狼狈的伤在三大长老手下,若不是三大长老手下留情,冷言秋的遭遇就是莫曾跖的下场。

“本王沒有杀皇伯,是莫曾夜杀的,你们其实留下了莫曾夜那个祸害…”莫曾跖真是有口辩不清。

在任何人看來,他杀莫延庆的动机都要比莫曾夜大的多,而且他在初步隐瞒莫延庆的死因,就让他先一步陷入了不利,失去了最后的先机。

“欧阳铭蓝,本王要见欧阳铭蓝…”莫曾跖万般无奈下提出了最后的要求。

当林馨儿听到长老派來的人表达的意图后,小声的呢喃了一句,“这个时候想到她,是不是晚了?”

“欧阳大小姐跟那个杀人犯沒有任何关系,告诉闽王,让他好生思过,不要再惦着欧阳大小姐…”

莫曾夜赶來,不等林馨儿给出确切的回应,就替她做出决定。

林馨儿静坐不吭,那人便认定是她认可莫曾夜的话,告辞之后,便离开。

“沒想到我会扳回一局吧?”莫曾夜坐到林馨儿的对面,“其实,不管中间的过程怎样,站在最后的那一个才是胜利者。”

“我沒想到,你利用的人是你的父皇,你的心已经完全成了黑色。”林馨儿淡淡的瞧着莫曾夜,很疏离,很陌生。

“不,我的心对你永远是炙热的红。”莫曾夜为自己辩驳。

林馨儿冷笑着摇摇头,“不过是涂了层色的黑罢了,披上羊皮的狼就能真的做了羊吗?你这样做,只能让我更看不起你,何况,你也沒有站在胜利的高度。”

“但是沒有莫曾跖跟我争,你的眼前只有我。”

在莫曾夜看來,只要能得到林馨儿就是最后的胜利。

“你忘了,东渚点名让我和亲,现在跟你要人的是整个东渚。”

“他们要的是欧阳铭蓝,你不是…”

“怎样证明我不是?”林馨儿笑问,她已经做了这么久的欧阳铭蓝,就连她都感觉自己原本就是欧阳铭蓝。

“难道你宁可嫁到东渚那样的荒夷之地,也不想留在我身边?”莫曾夜激动的握住林馨儿的手。

难道,非得逼他使出最后的一招?…

“怕是这事由不得你我。”林馨儿将这事推诿到朝廷上,推到了如今主事的三大长老身上。

连莫曾跖都应付不了三大长老,莫曾夜岂能应付得了?

“我会设法让三大长老回绝东渚,要和亲,祁冥国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

三大长老在宫中也很头疼,沒有了传国玉玺,就相当于祁冥国沒有了君主,上千年來,莫家都以那块玉玺做权力的象征,对于莫家的人來说,换玉玺就等于换了朝代,就等于存了千年的祁冥国名存实亡了。

三大长老只能以皇帝人选未定当借口安稳住朝堂,毕竟,现在不论捧谁做皇帝,拿不出传国玉玺就是空话。

“长老,贵国究竟什么意思?现在谁來做主给我东渚答复?”东渚使者傲然直立在朝堂中,咄咄逼人。

他的背后有独有的魔域之路,还有犹如神人的国师大人,东渚如今是所向无敌…

“我们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尊使不明白吗?”莫曾夜大步走进朝堂,浑厚有力的声音在使者背后响起,令其一惊。

“什么意思?”东渚使者回身,见一个身着锦服,但是沒有任何身份象征的男子走來。